“这个逆子!”
圣元帝听完龙安清的陈述,又看过那份口供,气的把御案上的东西全部打落在地。
“父皇,人现在被我提到了天牢里,父皇可还要派人重审一遍?”龙安清说。
圣元帝凝眉不语。
良久才缓缓道:“朕亲自去。”
龙炎清几乎在醉春楼的茅房里蹲了一天,格非回到府上请了府医,仍旧挡不住他肚子绞痛。
拉到最后其实什么也拉不出来,但是他就是不停地想去茅厕。
整个醉春楼都弥漫着一股浊气。
傍晚时分,龙炎清吃了宫里太医开的药,才终于算是好了一些,奄奄一息的被格非抬回府。
龙炎清折腾了
一天,饥肠辘辘,却不能大吃大喝。
慧心给他端来小米粥,他勉强喝了几口。
“爷,陈三十还没有回去。”
慧心去厨房送碗的功夫,格非从外面走进来,见没外人在,直接汇报道。
“什么?”
龙炎清闭着眼睛,眉心扭成一团,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不悦。
“可查出来今天就轩辕平秋的是谁了吗?”
“是八王爷,属下刚才去大理寺查探了一圈,今天有一个新的犯人送到大理寺,听狱卒描述,好像……就是陈十三。”格非低着头,不敢去看龙炎清的脸色。
“一群废物!”
龙炎清咬牙怒骂,可他的声音却虚弱的不成样
子,完全失去了往昔的威慑力。
横插一杠的居然不是龙君清。
龙安清,他想干什么?
莫非他根本就不是所展现出来的那般冷心冷肺,他也是野心勃勃,想要坐上哪个位置吗?
今天自己所中的根本不是普通的泻药,难道龙安清身边也有个医术了得的人?
亦或者是龙安清和龙君清之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什么牵扯。这两个人现在合作了?
龙炎清躺在床榻上,感觉自己脑子发涨,疲惫至极,他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
“下去吧。”
房间里响起格非离去的脚步声。
龙炎清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躺了多久,又听到有人敲门。
“
王爷,宫里来人了。”
是慧心。
宫里?
龙炎清眉心一跳,烦躁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何事?”
“不知道,黄公公亲自来的,说陛下招您入宫。”
龙炎清现在虚的像是一滩烂泥,但是圣元帝传召,他又不得不去。
提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扶我起来。”
“王爷,您现在这样怎么入宫?”
慧心扶着他,心疼的不得了。
“本王现在能有别的选择吗?”龙炎清苦笑,他有预感,圣元帝找他不是什么好事。
慧心伺候着他穿戴好,黄公公已经在四王府大堂喝了两盏茶了。
“劳烦黄公公,久等了。”
龙炎清颤巍巍走
出来,满屋灯笼辉映下,一张俊脸惨无人色,黄如海被吓了一大跳,他在宫中,还没有听说醉春楼发生的事。
刚才那股子久候的怨气一下被驱散了。
“四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本王今日身子不适,还请黄公公见谅。”龙炎清说着,身侧的慧心递上一个厚厚的荷包。
“四王爷客气了,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黄如海连忙推拒。
笑话,四王爷的钱能是那么好拿的?
“黄公公不必如此拘礼,只是不知父皇召本王入宫所谓何事?”龙炎清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黄如海一听这话,就放心了,再三拒绝之下,还是将荷包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