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清回头:“把你吵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这件事也没有那么着急。”
“不用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避免节外生枝。”云步璃穿鞋下来。
“去安排吧。”龙君清摆了摆手,那人立刻低头退了出去。
最近总是听说他们的主子有了未婚妻,且对这位未婚妻极度信任,今日果然可见一斑,这位将来必然就是他们的女主子了。
不一会儿,就有几名店小二打扮的人将一对昏迷不醒的中年夫妻抬了进来。
“直接抬到床上就是了。”龙君清吩咐。
他并不怕手下的人觉得蹊跷而泄密,他手下能做这些事的人都是绝对忠诚的,全是他的心腹。
几个小二出去之后,
从外面将门关上,又传来落锁的声音。
龙君清吹熄了油灯,拉着云步璃上床,放下床上的帐子。
云步璃再次开启空间移动,四个人很快回到了客栈里龙君清的房间内。
为了防止被打晕的夫妻俩醒来,云步璃又给他们喂了药,喊来暗卫守着,才去刑房找龙安清。
此刻已经是四更天,龙安清仍旧在刑房里。
云步璃他们走后没多久,秋竹的状况就严重起来,整个人陷入了昏迷,龙安清让人刺她的手指,才勉强把她弄醒,喂她吃下了云步璃留下的丹药。
秋竹遍体鳞伤,又被田思心转移过来的毒折磨了一阵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龙安清喂她吃药之后,她的人
稍稍好些,心态却承受不住了。
“我说……是我做的,八王爷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都是我做的。”秋竹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都做了什么?背后又是受什么人指示?”龙安清虽然几乎整晚不曾合眼,但是仍旧精神奕奕,神色从容安宁。
“是我买通了酒楼里的婆子和小二,指示他们给云步璃和祝染烟下毒,没有人指示我,是我自己要做的。”
秋竹强撑着最后的意志,仍旧不愿意把田思心供出来。
“一派胡言,既然是你买通的人,那你为何要对云步璃和祝染烟下手,你们有什么仇怨?你一个小小丫鬟,又是如何有那么多钱财来买通他们四人?”
“还
有那种极其霸道的毒药,一个来自东周,一个来自已经灭门的叶家,这两种毒香,你又是从何弄来的?”
龙安清一连串的话,让秋竹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说的话全是漏洞,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不是她一个小丫鬟可以做到的。
秋竹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去圆自己的谎言。
“秋竹,你看这是什么?”
云步璃和龙君清从外面走了进来,龙君清扬了扬手中的物品,正是在江南的酒楼中,他手下的人交给他的。
那是一个破旧的天蓝色荷包,针线活很粗糙,正面绣着蹩脚的莲花和锦鲤,背面歪歪扭扭绣着平安惜福四个字。
秋竹的眼泪一下子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淹
没在破烂的衣衫里,整个人也有些激动。
“你是从哪里来的,这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个荷包是她六七岁的时候第一次学女红,秀给她母亲的,母亲身体不好,她后来跟田思心去承安寺上香,还求了一张平安符放在里面。
“你认识就好,”龙君清将荷包往回一收,“现在你打算交代了吗?”
秋竹看着他们的目光仍旧有些许迟疑,她不知道龙君清和云步璃是诈自己,还是真的把她父母捏在手上了。
江南距离此处千里之遥,龙君清怎么可能这么快拿到母亲的荷包?
“你不信?要不要我去把他们的手指剁下来一个给你看看。”龙君清一脸淡漠,说着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