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指责的不是本宫,而是龙君清,你看看他在皇上面前说的那些话,才是真的大逆不道,本宫怎么就没见你去教训他?”
淑妃见龙炎清不言语,又继续说。
“母妃还知道说龙君清大逆不道,那母妃在慈安宫挑起事端,就不是大逆不道了吗?母妃,你真以为人人都是龙君清,可以得到父皇不计一切的偏爱吗?”
龙炎清袍袖下的手攥紧,一双黑眸胶着在淑妃面上,气势咄咄。
淑妃被他看的一个哆嗦,有些心虚地冷哼:“你父皇就是偏心。”
“这话,您敢对父皇说吗?”
龙炎清问她。
淑妃沉默,她自然不敢
,她也就敢刺一刺贤妃,她现在连云步璃都不太敢去招惹了。
她两次和云步璃争锋,都没讨到好处。
云步璃和龙君清一样,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偏偏身后又有圣元帝和太后撑腰。
淑妃憋的心头要呕血。
“逆子,本宫让你来,就是来气我的吗?”
龙炎清这是一刀刀往她心上扎。
龙炎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拾步走到淑妃旁边坐下。
劝慰道:“母妃,你也不是初入宫的小嫔妃了,这宫里的情况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何必总是风风火火争一时的气呢?”
“贤妃能得意几时?你看看龙阳清现在不就毁了吗?你何苦非
要现在去踩她?打狗也要等她完全落水以后啊。”
淑妃静下心来,龙炎清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今三四个月过去,龙阳清的脸仍旧没有痊愈。
淑妃眼眸闪烁,以后也永远不会痊愈了。
贤妃唯一的指望就是龙君清了。
什么时候能把龙君清废了才好。
龙炎清心头有些话,本来想告诉淑妃,宽一宽她的心,可看她的神情,仍旧是一副一点就炸的模样。
龙炎清终究还是放弃了。
“母妃这段时间还是稍微收敛一些,无事不要去掐尖冒头,我们要等来日方长。”
秋棠宫的火是被龙炎清泼灭了,西华宫里却有火
星浮动。
贤妃从慈安宫里一回来,就又去探视龙阳清。
还未走进龙阳清的寝殿,暴怒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紧接着是宫女太监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滚!都给本王滚!”
贤妃贴身的余嬷嬷推开殿门,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立刻扑了过来,擦着贤妃的面颊飞了出去,跌在身后的台阶上,“叮铃咣当”地沿着石阶滚下去。
贤妃回头,才发现那是一个镜面用的铜盆。
“朝嘉。”
贤妃面颊被铜盆的边缘刮了一下,红彤彤,火辣辣的。
“滚,你也给本王滚!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龙阳清看到贤妃,越发癫狂,一双眸
子像是被血泡过,泛着阴森森的光,映衬着他那张疤痕交错,缺少皮肉的脸,活活一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跟娘娘说话,娘娘她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您啊!”
余嬷嬷将贤妃护在身后,痛心疾首道。
“老刁奴,别以为本王不知道,表姐被送走,全是你这个老刁奴挑唆的。”
龙阳清一看到余嬷嬷,更像是看到杀父仇人一样,松开了其他的宫女太监,怒冲冲朝余嬷嬷走来,一把抄起余嬷嬷的衣领。
“我问你,本王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拆散我们?”
他年轻力壮,食指拇指捏着余嬷嬷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