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风差人找了一个说书先生打听,如料想的一样,没打听出什么结果,他们不过是收钱办事罢了。
而龙君清派去调查漱玉斋掌柜的人,却回了结果。
漱玉斋的掌柜姓王,往上数四代,曾经是薛家的家奴,而这个薛家,正是贤妃庄皎研的母亲薛氏的娘家。
薛家多年前破落,家中奴仆一应发卖,漱玉斋掌柜的祖父,就是那时候被人买走了。
掌柜祖父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很是得新主人的喜欢,那新主人后来还了他的子孙身契,王家的子孙后代也算脱了贱籍。
这王掌柜做生意也不错,前些年被龙安清寻到,做了漱玉斋的掌柜。
龙安
清也曾经调查过他的出身来处,不过是刻意造了假的。
只因他跟着龙安清多年,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为人小心谨慎,龙安清只是雇佣他在铺子里做生意,倒也还算放心。
而在这个时候,被软禁在府中的龙牧清,不知道从哪儿听了传闻,居然设法从王府中逃了出来,闯进宸王府。
云步璃很是差异,她那日寻人,路过五王府,本想看看秦容儿是否去过五王府,可护卫拦着她,她根本没进五王府的大门。
护卫们都是圣元帝的人,自然不可能把秦容儿的事儿透露给他,那龙牧清怎么知道的?
云步璃忍不住问:“你怎知秦容儿失踪了?”
龙牧清拿了一张纸条,只见上头清楚的写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包括龙君清将漱玉斋的掌柜抓住审问。
他找龙君清追问秦容儿的下落。
龙君清自然只能告诉他尚未寻到。
五王府的护卫很快又来将龙牧清带走,只是被他这么一闹,这事儿更是沸沸扬扬。
连圣元帝都被惊动了,早朝上问起此事,龙君清捡了能说的说。
朝中却有大臣站出来,将近日坊间的传闻禀奏,正是前些日子反对龙君清做太子的大臣之一。
圣元帝脸色铁青,转而问顺天府的赵大人。
赵大人不敢去看龙君清的脸色,低着头将那掌柜招供的事说了出来。
圣元帝
勃然大怒,一拍御案:“荒唐!朕的两个儿子,岂容贼人这般污蔑。”
他信誓旦旦的态度,似乎极度相信龙君清和龙安清。
龙安清今日没来上朝,龙君清冷眼看着,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一位大臣道:“皇上所言极是,但是这种传言不知何故流传到民间,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已经揣测是宸王和八王爷,这样下去,只怕对两位王爷名声都有所损伤。”
圣元帝眉头拧着:“依着爱卿的意思,该当如何?”
“不如……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给宸王把脉,王爷身体康健,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毕竟在传言中,是因为那位兄长不能生
育,嫂子才和小叔子有染的。
此言一出,朝中哗然。
向丞相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皇上,此举不妥,宸王贵为王爷,又是皇上钦定太子人选,怎能陷入这种自证的陷阱。
“若是别人污蔑一句,宸王就要想进各种方法自证清白,那以后岂不是永无宁日?此事最要紧的,还是要查出背后构陷的贼人才是正经。”
“向丞相此言差矣,近日这些流言在京中传的人人皆知,五王爷这么一闹,更是都知道了这是在说宸王,宸王声誉大为受损,朝中许多大臣也很是不安。
“若是能让众位太医验证,一来破了流言,二来也能稳了众位大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