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保护公主,有刺客,保护公主。”随从行的侍卫和宫女大喊着朝銮轿靠近。
看热的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边尖叫一边作鸟兽散。
场面一时乱做一团,一些侍卫本想抓凶手的,但此时也只能先保护好姜雪宁。
没能直接要了姜雪宁的命,云桑落感觉有些可惜,不过她现在的身体内力不足,她又不敢靠太近,此番划伤她的脸,也就当收了一点利息了。
剩下的,他日她定然加倍讨回!
云桑落看了一眼被一堆侍卫宫女围在中间惊恐未定的姜雪宁,低眉敛下眼中的冷意,转身没入人海。
转角处一家不起眼的茶楼上。
顾砚尘和凌少辞正在临窗对弈品茶,一人白衣胜雪,玉冠束发,身姿挺拔,宛如谪仙,一人玄衣折扇,头发随意用一根同色发带束着,斜斜地往后一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慵懒不羁的气息。
二人做的位置视野极好,只要轻轻一抬眼眸,便能把街上的景象尽收眼底。
云桑落刚刚的动作自然也被看了个清楚。
虽然她等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是在两个绝世高手面前,依然无处遁形。
“你说那大娘和这刚找回来的嫡公主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啊,当街行刺,也不怕把小命搭上。”凌少辞摇着扇子瞥了下面一
眼开口。
“大娘?”顾砚尘闻言捻棋子的动作一顿,“亏你还是武林盟主,自诩江湖无敌,乔装打扮都看不出看来?”
“我当然知道那是乔装过的。”凌少辞唰的一声收起折扇在手中敲了敲,“但是这是重点吗?”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位嫡公主以前是被农家收养的,那地方又穷又偏僻,这么些年一直生活在乡下,那户农家关系也是简单得连亲戚都没几家,哪有机会结这么厉害的仇家?你不觉得奇怪吗?”
说完未等对面的人开口,又道:“就算真的不小心结了,也早就被弄死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此事,定有蹊跷!”
凌少辞越说越有兴趣,但凡顾砚尘附和一句,他都要展开激烈的讨论顺便派人去调查。
然而,顾砚尘什么反应也没有,看着面前的棋盘把玩着棋子,好似在认真研究棋局一样。
凌少辞见状叹息一声,用折扇挡住他的视线,“知道首辅大人你向来寡言少语,但是你多少给个反应不是。”
“我看你是最近太闲了。”顾砚尘拨开他的扇子把手中的白子落下,“若是没事做,就去找个媳妇,然后生几个孩子,省得伯母总写信给我让我劝你。”
凌少辞听到这话瞬间泄气,“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也就是随
口说一说,你不好奇就不好奇嘛,那劳什子嫡公主跟我又不认识,她也不参与争夺皇位,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看到凌少辞对成亲一事还是这般讳莫如深,顾砚尘叹了口气,想劝说几句,但是想想自己也是这般,又把话咽了回去。
抬眸看了一眼云桑落离开的方向,人潮涌动,方才那道身影早已不见。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方才凌少辞说的话可能也不尽然。
皇帝素来不无的放矢,这次如此高调的宠爱这位刚寻回的公主,但真只是想弥补之前的亏欠吗?
还有,京城即将迎来一位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
而那位云将军,和这位刚寻回来的嫡公主一样,都是来自陵江府德安县上云村
云贺亭,姜雪宁。
顾砚尘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纤长的睫羽缓缓垂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凌少辞没注意到顾砚尘的神色变化,端起茶喝了一口岔开来了话题,“一个公主回京搞这么大的阵仗,你说宫里那位这又是在唱哪出?”
“我如何知道,你要实在好奇,不妨亲自去问问?”顾砚尘收回思绪,拿起茶壶给两人的茶杯续上茶。
“你可是他最信任器重的首辅。”凌少辞啧了一声,“二十岁的首辅,位高权重
,得皇帝信任,前后各看一百年,除了你顾砚尘,好像也没有别人了吧。”
顾砚尘闻言淡哂,垂眸敛下眼中的讽刺不接这话。
“对了,金羽梦莲有消息了。”玄衣男子见状只好岔开了话题。
“在哪儿?”
“尚书府。”
顾砚尘不语,凌少辞叹息一声,“想让你多说几个字可真难,户部尚书,谢家。”
“谢家老太爷是三朝元老,儿子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又是皇后母家,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不能见人的秘密,肯定守卫重重,马上到月圆之夜了,奉劝你不要自己去送死,派个人先去探探虚实,不然提前毒发,我可不给你收尸。”
“我心里有数。”顾砚尘轻轻颔首,“剩下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