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砚尘这样,云桑落突然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感觉。
呃
如果她说她只是客气一下的,谁知道他当真了!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收回来已是不可能,只要硬着头皮道:“是。”
说完想了想,又立即加了一句,“不过不能违背良心道义和公序良俗,不能伤天害理。”
“好。”顾砚尘爽快应下,“希望云姑娘记住今日所说。”
似怕她反悔,顾砚尘说完就起身,“我去歇息一会儿,云姑娘慢慢做。”
云桑落心中的感觉更不好了。
不过一想,有那几个条件的约束,事情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而且以顾砚尘的为人,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人。
这样想着,云桑落的心又放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去清早练剑的地方练剑去了。
云桑落一心想着尽快把武功恢复到前世的巅峰事情,练得很投入,所以也就没发现不远处的一棵苍天大树上,站着之前说要去歇息的顾砚尘。
而顾砚尘,看着不知疲倦,招式凌厉的云桑落,心中对她的好奇达到了顶峰。
两人在山里清净自在,京
中却因为他俩翻了天。
皇宫中,金銮殿上。
一干朝臣为要不要再加派兵力去找顾砚尘吵翻了天。
一派大臣主张去加派人手去找他,其他的,则不赞成,说是没必要,以顾砚尘的本事肯定能自己回来,毕竟以前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陛下,首辅大人乃我朝栋梁,虽然有时候行事有些乖张,但是他忠心耿耿,一心为陛下分忧,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了许多事,此番遇刺失踪,定然凶险无比,臣以为,应该加派人手去寻找首辅大人。”
说话的是御史张成仁,出身寒门,跟顾砚尘一样,背后没有家族和乱七八糟的利益关系,一样的年纪轻轻就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得皇帝赏识看重。
不同的是,顾砚尘是以救驾之功入朝,而他是通过科考一路过关斩将,最后摘得魁首,然后入朝的。
只是两人虽然年纪相仿,却因为行事作风大不相同,走的路也不一样,所以彼此看不惯。
两人的关系,用剑拔弩张来形容都谦虚了。
毫不夸张的说,但凡两人中一人的修养差一点,那指定连表面的和平都维持不了,政见不合怕是都得
用拳头解决。
而且两个月前他才参了顾砚尘一本,然后被顾砚尘当着大家的面损了几句,当时面子有些过不去,然后这段时间他见到顾砚尘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怎的现在又这般担心顾砚尘,难道这事有什么隐情不成?
户部尚书谢修齐暗骂一声多管闲事,站了出来。
“瞧张大人这话说的,首先,陛下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暂时没有结果,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暂时没有必要增加人手,毕竟不管是御林军还是城郊驻军,他们都是不能轻易多动的。”
“其次,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对陛下忠心耿耿,每天尽心为陛下分忧,若是每个人有点儿事都要找陛下,那陛下一天什么事也不用干,光忙着解决臣子的问题了。”
“你觉得着这样合适吗?”
谢修齐避重就轻,说完一边在心中诅咒顾砚尘死在外面,一边特意看了张成仁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他在没事找事,无理取闹一样。
不过身为御史,在打嘴仗这一块,张成仁除了输给过顾砚尘,在其他人那里还从无败绩。
有气更是从不带回家,一般当场发泄,甚至大
部分时候都是无差别攻击,遇到一个创一个。
当然,除了皇帝给的。
能活到现在,完全是自身行得足够正,加上他孤身一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有天顺帝需要他那张嘴。
不然就他那死样,坟头草都早就三尺高了。
张成仁早就看谢修齐不爽了,于是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回去,“谢大人对寻找首辅大人一事如此反对,莫非此事与你有关?”
听到这话,谢修齐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着是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没等他想出个其所以然来,又听得张成仁道:
“还有,谢大人真是巧舌如簧,这上下嘴皮一翻,首辅大人遇刺失踪这么大的事,就成了一点小事,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功夫还当真是让人佩服。”
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面露惊色,“哎呀,您平时不会也这么办事的吧?”
“您掌管的户部可是掌管咱们姜国的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事务的,您这般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嘶”
剩下的话张成仁没说,不过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中
的人精,自是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