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先生说的,我这么好的人,能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顾砚尘收挥手,轻轻拂了拂衣袖,淡然的语气带着几分和认真和嘲弄。
话音落,王大夫和云贺亭齐齐看向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好人?”王大夫呵呵两声,“好人能短短几年当上首辅,成为御前红人?”
“还有,外界那些心狠手辣,黑心寡情的传言难不成说的是别人?”
这话说的事一点儿也不留情面,虽然通过这几天的接触知道顾砚尘不是那种好赖不分,喜怒无常的人,但是云贺亭还是忍不住提醒。
“王叔。”
顾砚尘抬抬手表示无妨,“想不到先生刚来京城,也不常出门,消息也是这么灵通。”
王大夫;“老夫只是不出门,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过你这毒到底是怎么中的,谁下的?你俩之间到底多大仇?”
杀人不过头点地,脑袋掉了也就碗口那么大一个疤,下这么阴狠的毒,不是恨到了极致,就是坏到了极致。
“倒也不是,下错了。”
“下错了?”
这个答案太过出乎意料,王大夫惊讶的忘了自己在给银针消毒,手一抖,差点儿就扎到了自己。
云贺亭也不相信,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他的
眼神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意思。
若是面对别人,哪怕是皇帝,顾砚尘也是不屑于解释的,但是这人是云贺亭,云桑落的兄长。
而且他山谷正儿八经凭一己之力取得今日的成就,护佑了无数边关百姓的生命。
对于优秀的人,他向来是欣赏的。
“真的,真的是下错了。”
云贺亭知道,以顾砚尘的为人,是不屑于说谎的,他既然解释,那就说明是真的,他种这毒真的是被人误下的。
一时间,他倒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还是倒霉了。
说他倒霉吧,这种有价无市,闻闻味道都像在吃金子的毒都被他给碰上了。
说他幸运吧,这毒贼毒,让他受尽折磨,还会没命。
云贺亭以为是误伤,不过王大夫却觉得另有蹊跷,毕竟这幽冥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得,有钱都买不到,拥有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既如此,用的时候肯定会万般小心,下错人的概率是很小的。
而且不是什么连死都不能解的深仇大怨,又实在拿对方没办法的话,也犯不着下这种毒啊。
“所以,你这是下错人还是下错药?”
“下错药。”顾砚尘的语气淡了几分,眉间也泛起丝丝厌恶,“她本是想给我下合欢。”
王大夫闻言再次被惊讶到,“合欢?”
[合欢]这名字虽然普通,但是这药是一点儿都不普通,有顶级媚药之称。
中毒者,非与同样中此毒的女子行欢不可解,据说解毒的过程长达十几个时辰,甚至几天,一个不小心还会过欢而亡。
而且这药不光会让人性致勃发,还对身体造成别的伤害。
所以,就算成功解毒,也要最少休养个半年以上,才能勉强恢复,而且以后也只能同解药之人行鱼水之欢,若与别人,则会爆体而亡。
这药本是前前前朝一个王爷花重金让人做来给皇帝用的,这数百年过去,书上的记载都很少了,他原以为世间早无此药了,却不想还有,而且差点儿中其毒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这京城果然是没白来!
王大夫不由得在心中感叹。
云贺亭听了王大夫的解释,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合欢这玩意儿,怎么都感觉比幽冥还要毒。
还好中的不是合欢,不然他们家桑落可怎么办啊。
云贺亭被自己家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不是,顾砚尘中什么毒跟桑落有什么关系啊?
他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想这个?
不行,不行,他们两人不配,他们两家也不能凑一起,至少现在是不能的。
下次再乱想就扇自己!
云贺亭在心里暗暗发誓,完了觉
得自己这样有些幼稚,轻咳了一声。
“首辅大人不愧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桃花无数,不过这桃花是不是也太烂了点。”
可不就是烂吗,差点儿就命都没了。
不过那给他下药的人,也是个又疯又狠的,为了得到顾砚尘,这么凶险的药也给自己用。
顾砚尘到底招惹的什么玩意儿?
而且能拿到这种药的,家中非富即贵,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吗?
这样一想,云贺亭觉得顾砚尘更不能要了,烂人烂事太多,他们小地方出来的,桑落又是那样的善良,玩不过他们。
对,不能要,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