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夜清应道,“小姐您先休息一下,奴婢这就去安排。”
说用眼神示意夜听赶紧去请王大夫。
这前一刻还跟丢了魂似的,叫都叫不应,后一刻就瞬间回神,并且冷静得可怕,这也太不正常了。
夜听一个步子还没迈出去,耳边就再次传来了自家小姐的声音。
“去找荷云,现在立刻马上,所有人一起去。”
“可是小姐您”夜清满脸担心。
云桑落摇摇头,“我没事,你们赶紧去找人。”
越是着急,越是需要冷静,这是暗卫最基本的休养。
见夜清还想再说什么,面色微冷:“这是命令!”
如此,夜清也只能应下,“是。”
“她身体不好,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京城,先去各处医馆和客栈找。”
“记住,不要伤她,找到她之后把她带回来,还有,像对我一样对他。”怕她们把荷云当做害她的凶手,云桑落特意交代。
三人虽然不解,不过也没问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云桑落挥挥手让她们赶紧去行动,自己也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出门。
走到将军府前院的时候云贺亭正好回来,见她行色匆匆的要出门,皱了皱眉
拦住她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荷云走了。”
云桑落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地往外走,云贺亭只得转身跟了上去。
“他走了?不是,走就走嘛,他本来也不是将军府的人,迟早要离开了的,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她是。”云桑落认真道。
云贺亭一头雾水,“他是?是什么?”
“荷云就是桑荷!”云桑落停住脚步,看着云贺亭一字一顿,说完继续大步往前。
云贺亭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中带着不敢置信,愣了片刻追上去,“你说什么?”
“荷云就是桑荷。”云桑落又重复了一遍。
见他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又道:“阿兄难道不觉得他很熟悉吗,明明是一副陌生的面孔,却无处不透着一种熟悉感,还有他叫我们的时候,那么自然,熟稔,甚至连我们吃什么都知道。”
云贺亭想了一下,还真是。
可是凭这些就认定他是桑荷,还是有些太草率了。
而且荷云还是个男的。
云桑落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做多解释,只是道:“我知道师阿兄有疑虑,但我很肯定地告诉你,荷云就是桑荷,我现在没有时间给阿兄多做解释、看证据,等找到她,阿兄
自然会明白。”
如果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云桑落是不会把话说这么满的,云贺亭心里已经信了八九分,也不再多说什么,扬声唤来丛云。
“派出所有人手,全力寻找荷云。”
“是!”丛云抱拳应声,然后习惯性地问一句:“将军,要活的还是?”
“当然是活的,不要伤着她,务必要把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上一次自家将军这么严肃认真还是大小姐坠崖失踪的时候,丛云不敢再耽搁,应了一声之后赶紧去安排了。
云贺亭也提着枪和云桑落继续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吩咐了门房一声。
“跟阿爹阿娘说一声,我和桑落有事要出去一趟,让他们吃饭不要等我们。”
云贺亭的马刚被牵回去,所以台阶下只有云桑落的马。
“阿兄,我先行一步,找到桑荷放信号。”云桑落说着一个箭步过去,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云贺亭嗯了一声,“注意安全,还有,闹市区不准纵马,你自己注意一些。”
“我知道。”云桑落点点头,用力拽了一下缰绳马就跑了起来。
云桑落的马消失在街口的时候,云贺亭的马也牵来了,翻身上马,打马离开,一气呵成。
太阳都
快下山了,两人还这么急切地出门,搞得将军府的门房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站岗的认真了起来,腰背笔直,一脸严肃,一副随时准备干仗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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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去皇宫必经的玄武大街一间生意尚可的茶馆。
荷云从将军府出来后便来到此处,要了一间雅间,点了一壶茶,打开云母给她准备的包裹。
把里面的月饼,肉干,干果和水果全部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不过却没有吃,甚至连茶水也没动一下。
一直到将军府的马车从下面经过,她才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后才开始慢慢吃桌上的东西。
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吃得很认真。
她不饿,但是这些东西是她最后能吃到的她的阿娘亲自为她准备的食物。
过了今天,她就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