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气?”张成仁挑挑眉梢,“看看怎么了,我又不会跟你抢!”
“有事?”
顾砚尘这话问得张成仁甚是无语,“瞧你这话说的,没事我深更半夜不睡觉来找你,我有病啊!”
张成仁的话把云桑落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想想自己还被抱着,觉得很是不不好意思,小声对顾砚尘道:
“给我解开穴道,放我下去。”
然而顾砚尘像是没听到一样,对张成仁丢下一句:“去书房等我。”便抱着他大步去了房间。
张成仁在后面啧啧两声,“不得了了,老房子着火啦,烧死个人啦!”
云桑落听到这话下意识转眸看顾砚尘,见他耳尖好像泛起了浅浅的红色,不过灯光昏暗,又有些不确定。
恰好顾砚尘也低眉看她,便快速移开了眼睛。
进了房间,顾砚尘本把她放到床上睡一会儿的,想想觉得有些唐突,又把她放到窗边的罗汉床上,并给她解开了穴道。
“你先休息一下,我叫下人给你做些吃的。”
云桑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那个,这里距离将军府也不远,我还是回去吧,大半夜的我在这里不合适。”
深更半夜的来去别人家
里已经很奇怪了,这人还是个男的。
这也就算了,他还把她带到他的房间来!
房间这么私密的地方,是随便可以来的吗?
说实话,她和她的阿娘母女关系再好,她都轻易不会去他们的房间,在乡下的时候只有帮他们换洗床单被罩或者拿放衣物的时候才会去,也是速战速决。
来到京城后,这些事情有下人做,房间也分了里间和外间,除非必要,不然她是不会到他们房间的里间去的。
虽然此刻在的也是外间,但是,她和顾砚尘的关系还没到这个地步啊!
顾砚尘好像不知道她的意思一般,语气平静地开口:“放心,不会传出去的。”
他既然把她带回来,自然就会处理好一切。
这个云桑落当然知道,但是——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
顾砚尘打断她,“既然不担心,那就好好休息,其他的等休息好再说。”
说完转身离开。
似是担心一会儿云桑落悄悄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补了一句:
“如果想早点儿找到那什么云,就老实待着。”
这句话无疑给云桑落浇了一盆冷水,声音也蔫了不少,“知道了
。”
逃走的希望破灭,云桑落索性坐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云桑落听到一阵微微有些匆忙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的同时人也跟着起身。
走到门口一看,发现原来是管家钟叔。
钟叔端着一壶热茶和一盘葡萄,看到云桑落躬身给她行礼。
“老奴见过云安县主。”
“钟管家不必多礼。”云桑落虚扶一把,“有劳你跑一趟。”
“县主客气了。”钟管家一脸笑意,“您是大人的贵客,这是老奴该做的。”
钟管家说着跟在云桑落身后进了屋,把葡萄和茶放在罗汉床中间的案几上,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县主您先吃葡萄垫个肚子,厨房已经在做面了,一会儿就好。”
首辅府只有顾砚尘一个主子,而顾砚尘晚上一般不吃东西,糕点那些甜食更是不爱吃,所以首辅府现在是连块糕点都找不出来,只能先拿水果来给她垫一下肚子。
云桑落想说不用,但是钟管家说已经在做了,又改口,“麻烦钟管家了。”
“诶~”钟管家摆摆手,“县主说的哪里话,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您先歇着,老奴去厨房看看面好了没。”
钟管家说着躬身退了出去。
在去厨房的路上,钟管家一边走一边在想,首辅府是不是该买几个丫鬟来了。
不然云安县主来,每次都只能他去伺候。
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一个糟老头子,哪有小姑娘贴心,也不方便。
其实以前他也提过,毕竟自家大人早已到了成婚的年纪,府中早晚会有主母,丫鬟又不是买来就能用,得好好调教调教,把规矩学好才能到主子跟前伺候,还是早些做准备的好。
不过被他们家大人给否决了,说是他暂时没成婚的打算,不需要。
首辅府这些年也确实一直没什么女眷来。
但是现在短短几天的时间,云安县主就来了几趟,以后保不齐还会经常来,甚至常住,没个丫鬟是真不方便。
钟管家越想越觉得应该尽快把丫鬟安排到位了,决定一会儿就去跟自家大人提一下,要是他同意了,他明早就去挑人。
云桑落不知道钟管家只是给她送个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