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贺亭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面前,雷震忙拿起长剑抵御。
“铮~!”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山顶炸开,火花四溅,云贺亭手上一个用力,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雷震连退了数十步,直到撞上一块巨石,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雷震被撞得五脏六腑生疼,狠狠吐出了一口血。
云贺亭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长枪一挥又再次朝他刺去。
云贺亭的枪快得如同一道闪电,枪尖发出的铮鸣声在山顶回荡,枪法灵动而精准,每次出枪都带着不可预测的轨迹。
雷震的剑法其实也是不错的,而且他的剑重,伤害力很强,但是在云贺亭如影随形的枪法面前,几十招都过去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反击机会,只能一直防御。
随着云贺亭的招式枪法越发凌厉,雷震的防御也出现了破绽,云贺亭找准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随即长枪一扫,狠狠击中他的腿弯,雷震承受不住怦然跪倒在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等他抬头,云贺亭的银月枪已经指在了他的眉心。
山顶的风呼啸着,云贺亭的长发随风飘扬,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衣裳整洁,面色轻松
,根本看不出刚才经过一场大战。
反观雷震,气喘吁吁,脸上和手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刺伤和划伤,衣服也破了,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狼狈。
看着云淡风轻的云贺亭,雷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他知道云贺亭能从一个小兵做到有战神之称的大将军肯定有两把刷子,但是他没想到他在他手下居然连百招都过不了,并且他一直处于防御的状态,连进攻的机会都找不到。
刀疤脸还能和他过几百招呢
雷震越想越不甘,也越想越羞愤,脸色难看至极。
“我输了,杀了我吧!”过了好一会儿,雷震的肩膀颓然地垮了下来,一脸视死如归地看着云贺亭,死气沉沉地开口。
看着面前狼狈得如同一条丧家之犬的雷震,云贺亭目光平静,声音也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和傲慢,平淡如水。
“杀害朝廷命官犯法,本将军向来遵纪守法,不做这种事。”
顿了顿:“你有不臣之心,本将军将你擒下,你那些反抗的部下全部就地正法,至于要如何处罚你,那是陛下的事情。”
听到云贺亭的话,雷震心中一阵绝望,绑架公主,囤养私兵
,勾结山匪,谋害当朝一品大将军,这每一桩罪名都足够掉他掉脑袋了。
他现在全都犯了
按照天顺帝的脾气,他怕是连死都是奢望了,还有他雷家满门怕也是保不住了。
雷震心里又悔又恨,悔自己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恨云贺亭不给自己活路。
但是事已至此,他再悔再恨也没有用了,现在他唯一还能做的,就是为自己找一个痛快一点的死法。
思及此,雷震看着云贺亭大骂:“云贺亭,我绑架你的妹妹,让人虐待糟蹋她们,还想要你的命,你要是个男人,还有点儿血性,你就杀了我!”
云贺亭岂会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轻嗤一声,“雷震,本将军不是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激将法对本将军没用。”
末了没等他开口,又道:“你想死得痛快,本将军偏不让你如愿,生不如死才是你该有的待遇。”
心思被看穿,想法破灭,雷震开始用含娘量非常高的脏话问候云贺亭和他的祖宗十八代。
云贺亭也不惯着他,用手中的银月枪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大嘴巴,直接把他的门牙打飞两颗,为了防止他逃跑或者
再反抗,又废了他的武功。
然后抬了抬手,丛云麻溜地从离他最近的一个刚断气不久的雷震的手下身上划拉下一块布来,揉成一团塞进雷震的嘴里。
这下雷震别说骂人了,连呼痛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像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嘴里呜呜哇哇的诉说着他的不甘。
脸上布满了汗水和血迹,头发乱糟糟的,鲜血混合着口水从嘴角流下,看上去狼狈又恶心。
云贺亭觉得倒胃口又伤眼睛,皱了皱眉,让丛云把他绑起来扔到一旁。
丛云看雷震不爽很久了,听到云贺亭的话,立马粗暴地把他连拖带拽地拖到一边。
没有绳子,又和丛谷从倒在地上那些人身上抽了一条裤腰带下来结在一起,最后把雷震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的,又踹了他一脚,然后回到云贺亭身边。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云贺亭没有回答他,只是指指一旁狼狈地坐在地上,被点了穴的刀疤脸,示意把他也绑了。
丛云应了一声,又去忙活了。
“你叫什么名字?”云贺亭看着天顺帝派给雷震的那队精锐的领队问。
领队拱手躬身,“回将军,末将叫向
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