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云桑落习武,耳力极好,理智也还在,所以听了个清楚。
虽然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但是在云桑落的认知中,天没黑透就算白天,大白天做这种事,任她脸皮再厚,也是觉得有些害羞的。
“有人来了”云桑落抬手推了推顾砚尘,想让他放开自己。
这些日子事务繁忙,加上他毒发,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如此亲密了,顾砚尘哪里愿意就此放开,所以他不但不放,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以为她是担心有些闯进来,还安慰了她一句:“别怕,不会有人进来的。”
云桑落想说她不是担心这个,声音却全部被他吞入腹中。
书房外,钟管家半天没听到回应,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了,两人没听见,又加大声音问了一遍:“大人,晚膳好了,是送过来还是摆在膳厅?”
还是没有回应,以为两人不在屋内,想着找个人问问,看了一圈,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自从那次顾砚尘把云桑落带回来,钟管家就亲自去挑选了一批丫鬟,亲自盯着培训学规矩,觉得合格了,才让她们开始做事。
其中最机灵稳重的两人被安排到了顾砚尘的院子里,不
过也只有云桑落来的时候她们才来,平日里顾砚尘是不要她们伺候的,连过都不让她们过来。
今天云桑落来,她们是该在门口候着随时听唤的,怎的此刻却一个人也看不见。
“不像话,实在是太不像话了。”钟管家不由得嘟囔。
然后,在心中打算等会吃了饭连夜重新培训一下,再给他们好好讲讲府中的规矩和该做的事,要是还不行的话就赶紧重新换一批。
钟管家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似有若无的呢喃声,瞬间猜到两位主子在做什么,也明白了为何伺候的人都不见人影。
主子感情好,做下人的自然开心,为了不打扰两个主子,钟管家咧着嘴麻溜地转身,然后马不停蹄的离开。
脚底生风,跟后面有恶犬在追似的。
由于走得太快,也没好好看路,还满脑子都是自己大人出息了,所以一个不注意,就和同样脚步匆匆的铁衣撞了个满怀。
“唉哟,谁啊,冒冒失失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钟管家人都没站稳,也没看清撞他的人是谁,扶着自己的老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铁衣有消息着急找顾砚尘汇报,待他站稳,松开扶着他的手,问了他一句,
“大人还在府中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说了声抱歉,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钟管家这才发现原来是铁衣。
铁衣是自家大人的近身护卫,如此匆匆忙忙的肯定有急事找他。
可是自家大人此刻正和未来夫人在培养感情啊。
他现在去会挨削的吧!?
钟管家有些不确定的想着,想叫住他,但是他已经跑出了好远。
要不,追过去提醒一下?
可是万一这一追就追到了自家大人的书房门口,惊扰了大人,那他岂不是要跟着一起挨削?
钟管家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秉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想法,决定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铁衣年轻力壮,皮糙肉厚,不管是挨打挨骂都扛得住,他一把年纪了,全身都是老骨头,心灵也脆弱,可受不住。
再说他还要吩咐厨房先不要上菜,把菜温着呢,不然一会儿两位主子吃什么。
嗯,对,就是这样的。
钟管家如是想着,心里的愧疚感少些,加快步伐往厨房走去。
另一边。
铁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书房外,叫了一声,没人答应,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应声。
“钟叔不是说大人还在府中吗?”铁衣疑惑
地推开门往里面走了几步。
顾砚尘的书房虽然也分里外两间,但是没有卧房那么大,里间和外间也只是用屏风和帘子做隔断,加上两人又是在窗边的罗汉床上。
所以铁衣进去没走几步就透过屏风看到了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急忙刹住脚步。
然后一边嚷嚷着,“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一边掉头往外走。
出了书房,铁衣想了想,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有危险,又马不停蹄地跑出了顾砚尘的院子,为了最快速度离开,连轻功都用上了。
出了院子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够保险,干脆出了府。
书房内。
云桑落一脸潮红地推开顾砚尘,“都怪你,这下被人看见了吧。”
“没事,他会当做没看见的。”品尝了美味,顾砚尘心情很好,语气难掩笑意。
当做没看见,那不还是看见了?
云桑落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一旁去整理被弄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