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沈冷月落笔之际,身后响起一阵掌声。
沈冷月回头,发现竟然身后站着一圈人,咦?他们不是在打纸牌吗?什么时候凑到自己身后来的。
哎呀,刚才作画的时候,神思太过集中,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莫冉冉看着沈冷月画的梅花图,牙关紧咬,这沈冷月故意在这个时候,画这么一幅图,这是故意打她脸面的吗?
哼,搔首弄姿之人,有了安王还不知足,竟然妄想勾引齐王,也不看她同不同意。
“想不到沈五小姐竟然是个深藏不露之人,以后有你陪着二皇弟,想来二皇弟有佳人红袖添香,也会少了许多无聊。”
太子看着沈冷月画的踏雪寻梅图,再看看她题的诗,那诗意境十分美,但也十分直白,那字写的是草书,一看就是不墨守成规的,说明沈冷月这个人,只怕不是喜欢守规矩的那种。
不过经过这些次数的接触,太子也了解,沈冷月还真就是那种总会出其不意给你惊喜的人。
可惜了!
她要不是平南王的庶女,这样的才情,留在自己身边,做个红袖添香之人,岂不妙哉!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
臣女也只是一时兴起,对了,殿下你们不是在玩纸牌吗?怎么不玩了?”
“这不是大家看见沈五小姐独自一人来了这边,不知道沈五小姐又会给大家准备什么惊喜,就一起过来看来了嘛!”太子这话到是直白。
“那到是臣女的不是了,影响了大家打牌的兴致。”
“没,本宫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你们这纸牌是从何而来?”
“臣女自己做出来的啊!之前流放边关,日子清苦,白天每天都要干活,夜晚浑身酸疼睡不着,臣女就想出了这个转移注意力的法子。”
沈冷雅和沈冷霜听见沈冷月的解释,心里知道,这是沈冷月编出来骗人的,这纸牌还是前不久,沈冷月为了欢迎刘玉娇去平南王府做客,才想出来的把戏,但是她们并没有揭穿,因为她们都清楚,沈冷月这是在提醒太子,他们一家当初被冤枉去幽州,究竟是吃了多大的苦头。
果然,太子一听,脸色当即一顿,然后就岔开话题说道:“想不到沈五小姐到是如此蕙质兰心之人,对了,盈盈,大家都来了许久了,想必也饿了,你不是说今天给大家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吗?
是不是也该命人送上来了?”
这话题转的,僵硬的比那八十岁老翁的骨头还硬,可现场的人,却没有敢不捧场的。
庞盈盈也当即笑着说道:“是啊!看我这记性,来人,赶紧将烤好的羊肉呈上来,昨日管家难得遇到一头小羊羔,就买过来了,正好咱们今天吃顿烤全羊。”
这么一打乱,大家也就没有再旧话重提,这么多人,光是吃那一头烤羊羔,自然是不够的,俗话说宴会主食不够,糕点果品来凑,沈冷月到是没有想到,竟然在太师府,有缘喝到一口葡萄酒,只是这葡萄酒味道苦涩,且还有杂质,口感着实一般。
想不到其他的公子小姐,竟然吹嘘此酒是王母娘娘的瑶池仙酿,沈冷月听的直翻白眼。
什么叫真正的葡萄酒,呵呵,等她在孤村的葡萄明年收获之后,她酿出来,再叫这些没眼力界儿的人,开开眼。
吃了一顿不算美味的饭,听了一脑袋的阿谀奉承,沈冷月三姐妹总算是可以回家了。
她们三姐妹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太师府的四个陶罐。
大家都在太师府门口,等着自家的马车前来接迎,薛明兰看见沈冷
月三姐妹抱着的陶罐,当即嘲笑她们:“我说你们平南王府就这么穷吗?来参加庞姐姐举办的宴会,你们这还连吃带拿的!可真是丢了你们平南王府的脸。”
“薛明兰,你是不是又想挑事?”沈冷雅站到薛明兰的面前,看着薛明兰一脸的不爽。
“什么叫我又挑事?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今天庞姐姐盛情款待,大家都吃饱喝足离开的,你们看看,谁像你们这般,还连吃带拿的?”薛明兰的眼神,那是明晃晃的看不起平南王府的三姐妹。
“薛明兰,我们这陶罐里装的是梅花花瓣,以及从梅花花瓣上采摘下来的雪水,这可是酿梅花酒的好东西,你头发长见识短,不懂,我们也不会嘲笑你,但是拜托,请你别将你智x表现的这么明显好吗?真是令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还有,我们要带走这些东西,那都是得到庞小姐允许的,你一个庞小姐请过来的客人,有什么资格喧宾夺主,在这里帮主人打抱不平?”
沈冷月说话,那是真的不客气,她和薛明兰反正也成不了朋友,而且她莫名的就很讨厌薛明兰,这一点,就是她自己都
觉得很奇怪。
当然,薛明兰对她那莫名其妙的敌意,也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好像自从她们两个人认识以来,薛明兰就故意在处处给她找茬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