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跟齐王小声道:“这里的动作要加快些,难不成要杀到明天吗?”
齐王唬着脸没说话,只看着端坐在马背上的严冬尽。
睿王上了马,催马就往前走了。
严冬尽抱着小婴儿没回头,女犯的家人,跪在
大雨中的那一大家子,也没有人回头看严冬尽。活下来的这个小孩儿,不会再用他们的姓氏,严冬尽也绝不会让这个孩子知道他们的家族,这样一来,就算这个孩子可以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但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孩子也不是能延续他们家族血脉的存在了,女犯用一死换来的,只是这个孩子的生罢了。
齐王看着睿王和严冬尽一行人走远,这才神情恨恨地转身,跟左右下令道:“都看着本王干什么?这些人犯要留到天亮再杀吗?!”
刑场上继续人头落地,没人知道到了天亮之时,刑场上的地还要被刮去几层。
秦王府的世子妃被押上了刑台,木桩浸满人血,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了,世子妃拼命地想往后退,却被衙役揪着头发,往下用力一压,世子妃的脸就贴在了,因为浸满了血而起腻的圆木桩上。
“那个就是秦王府的世子妃,”监刑台上,幕僚小声跟齐王道。
齐王面色阴沉地坐着,一言不发。
郐子手将手里的鬼头刀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落下,世子妃的头但掉在了木桩下的血泥里,血从断口处汹涌而出,让木桩又饱饮了一遍人血,秦王府世子妃的死,真的没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