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众将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关内养不起这么多的流民,
”严冬尽说:“这些人是生是死,就看我们这一仗打得如何了。也不光是这四十万流民,我们若是败了,让铁木塔逃了,那我们之后军中无粮,我们再想与铁木塔一战,我们拿什么打?打不起,我们就得输,我们输了,辽东就完蛋。如原中原也在打仗,我们就算有命活着回关内,我们要带着家人往哪里跑?”
中军帐里的气氛又凝重了起来。
“马革裹尸这样的话,我就不说了,”严冬尽说:“道理诸位都是懂的,我等从军之人,不想着君王,不想着百姓,不想着守土卫国,也得想想家里的父母高堂,妻子儿女。”
“严少爷放心,我等会拼命一战的,”有将军出列大声道。
严冬尽点一下头,道:“我不是不信诸位,我只是在提醒诸位,如今战事于我们有利,但我们若是惜命,那我们就等着蛮夷死,因为他们要活,就得冲破我们的军阵,他们就得跟我们拼命。”
“我们大家都明白,”蒙遇春这时出列道:“这次若是让铁木塔逃了,那我们再想杀他就难了,所以诸位同僚,我们这次一定得舍命一战了。”
众将都点头,这道理他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