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缘的呼吸很乱,抿了嘴,将手在严冬尽的身上胡乱擦了一下,翻身莫良缘就想起来,却又被严冬尽伸手拉住了。
“我去打水,”莫良缘说。
“叫人送水……”
被莫良缘看着,严冬尽的话说了一半不说了,他跟莫良缘在屋里待着,还叫水梳洗?他是不要脸的人,但莫良缘的脸面和名声,严冬尽在乎着呢。再说了,别看他大哥现在打不了他,可大哥真想教训他,那他大哥有的是办法啊。
莫良缘起身开了窗,让屋里的味道能散得快一些。
严冬尽就躺在床上捶一下床板,说:“我想成亲!”
莫良缘没说话,他们现在成不了亲。
严冬尽生着闷气,将脏了的裤子脱了随便往床里一扔。
莫良缘转身回来,一眼看见床上的情形,忙把身子一转。
严冬尽笑了起来,拉了被子盖上,小声嘀咕了句:“又不是没看过。”
莫良缘走到衣柜前,拿了套干净的衣裤出来,送到床前,说:“我去打水,你在这里等着我。”
“药碗,”严冬尽指指放桌上的药碗。
莫良缘将药碗拿过来,碗里还有小半碗汤药,严冬尽不肯再喝,便剩下了。
严冬尽拿了药碗,
随手就往床上一泼,被褥上顿时就染上汤药黄褐的颜色,“汤药洒了,得要水洗一下,”严冬尽说着话,冲莫良缘挤一下眼睛。
莫良缘手指戳一下严冬尽的额头,走出去要水。
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个在严冬尽身边伺候的小厮送了热水进屋。严冬尽起身梳洗换衣,两个小厮就忙着替他们严少爷换床单被褥。
莫良缘再进屋的时候,严冬尽已经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躺床上了,看见莫良缘进屋,便冲莫良缘招手。
莫良缘坐在床边上,小声说一句:“早些睡吧。”这位身上除了腹部的伤外,还有好些处伤口,这位怎么就不累呢?
严冬尽从枕下摸了一个小锦盒给莫良缘,说:“打开看看。”
看着圆滚滚的锦盒,莫良缘就知道这锦盒里装着的是什么了,这一看就是个装戒指的盒子。
“打开啊,”严冬尽催。
莫良缘打开锦盒,盒中放着一枚金镶玉面的戒指,玉石椭圆,鸽蛋大小,颜色翠碧,金戒细细的一圈,正面背面都有雕琢祥云暗纹。
“这玉和戒指本不是一对,我替你配上的,”严冬尽兴致勃勃地拿起戒指给莫良缘戴。
莫良缘有些恍惚,金戒看着
圈围不大,她怕自己戴不下。
严冬尽捧着莫良缘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在了莫良缘的右手中指上,端详了片刻,严小将军很满意地道:“大小刚刚好,不错,良缘你喜欢吗?”
莫良缘没想到自己能戴上这看着不大的戒指,看着手上的戒指,玉石映着床头的蜡光,凝脂一般,内有光华流传。“这是哪里来的?”莫良缘问。
“黄沙堡前捡的,”严冬尽还捧着莫良缘的手,说:“两个不在一个地方,玉在东,金戒在北,都正好让我碰上了,我没事的时候,就给你做了这个,喜欢吗?”
莫良缘喜欢,她是真的喜欢。
“喜欢就好,”严冬尽也高兴,他之前做的时候,就知道莫良缘戴上这玉面戒一定好看,如今他将玉面戒给莫良缘戴上了,果不其然,这玉面戒戴在莫良缘的手上是真的好看。
莫良缘摸摸戒上的玉,在严冬尽的脸上轻啄了一下,小声道:“冬尽,谢谢你。”
“不用谢我,”严冬尽将莫良缘一搂,说:“以后我看见好看的,还给你弄回来。你现在也爱戴首饰了,是不喜欢原先的那些了吧?那咱们就换新的,换你喜欢的。”
莫良缘看
着自己的手。
严冬尽摸一下莫良缘的手指,他家这小姐,不怎么会女红,弹琴书画什么的都不在行,还挥刀弄过枪,不过他家良缘这双手就是生得好看,纤长,白皙,还有些软棉,“我知道你手指,”严冬尽跟莫良缘说:“你能戴的戒指可不好寻。”
莫良缘抿着嘴笑。
严冬尽握着莫良缘的手,礼物送出去了,莫良缘戴着刚刚好,也非常漂亮,严冬尽心下也就满意了。至于那支金步摇头钗,早在日落城时,他就丢掉了。
“以后就戴着了,别摘了,”严冬尽跟莫良缘说。
莫良缘说:“好,不摘了。”
“好看,”严冬尽又夸一名,拉起莫良缘的手亲上一口,说:“听说江南的首饰很多,我们去了江南以后,好好看看,找几样好的。”
莫良缘笑起来,说:“我们不是去打仗的吗?”
“我去关外不也是打仗的?”严冬尽拨弄一下莫良缘手上的戒指,说:“打仗不耽误找漂亮首饰,去江南也一样,再说了,我们还能天天跟秦王拼刀子?嗯?不对,”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