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想让你冒险的,我……”
“姐夫,”安元志打断上官勇的话道:“有话你就直说好了。”
“项氏应该还认太子是自己人,”上官勇说道:“我听你姐说过,在这次的项沈之争中,太师也是站在项氏这一边的,也许元志你可以装作太子的人进入云霄关。”
安元志挠挠头,说:“我装太子的人倒是没问题,可是要怎么做呢?我直接跑到云霄关下去喊?”
上官勇道:“营中有项家军中的俘虏,其实有一个叫王奇远的是项府大公子的亲信,今晚你去见他,让他知道你是安五少爷后,放他出营。”
“放他走,他也回不到关内吧?”安元志道:“城楼上的人会给他开城门吗?”
“我问过乔先生了,今晚云霄关还是会下大雪,你放走王奇远后,
我会派兵追杀你,”上官勇说道:“元志你要跟着王奇远一起跑到云霄关下去。”
安元志用手托着下巴,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后,说道:“我跟这个王奇远说,今日京城来了圣旨,让我们撤军,圣上不想将项氏赶尽杀绝,而姐夫你贪图军功,硬是瞒下了这道旨意。”
上官勇点头,说:“你这么说也行,就跟他说我是五皇子的人,这样王奇远才会更信你。”
安元志眉头刚舒展了一下,马上就皱起来道:“我就是混进云霄关去了,又要怎么打开城门?我一个人开不了城门啊。”
“我问过一个招供的兵卒了,”上官勇说:“云霄关的城门上有两道开闭城门的锁链,一道是精钢铸就,一道……”
“姐夫,我们军中有削铁如泥的兵器吗?”安元志不等上官勇把话说完,便问道:“我去把那锁链砍断?”
“这个你做不到的,”上官勇拍了拍安元志的肩头,“城楼上还有一道是由粗绳编成的锁链,是专管城门上两个排水孔的。”
“排水孔?”安元志说:“打开排水孔,我们的兵马就能冲进去了?”
“我看过城门了,”上官勇道:“那两处排水孔能过人,那个招供的兵卒也说,云霄关里在南疆汛期的时候,年年都要发大水,所以这排水孔便造得大。”
“那能跑马吗?”安元志问道。
“马是跑不起来,不过可让人跑过去,”上官勇说着,在面前的纸上给安元志画了一个云霄关城楼上的大致布局图,说:“你要记清楚锁链所在的地方。”
“我把绳子砍断就行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上到城楼上去,一直等到我们的兵马到了关下后,再行事,”上官勇说道:“你带上油和火折,将那个绳锁烧掉。”
安元志说:“那他们要是中途把火扑灭了怎么办?”
“那绳子是用桐油浸
过的,不易断,但易燃,所以元志你不用担心。”
安元志在心里把上官勇的话过了一遍后,站起身跟上官勇道:“那姐夫你把东西给我,我今晚去找那个王奇远。”
上官勇也起身道:“你可能会受伤。”
“只要不死就行,”安元志满不在乎地一笑,“姐夫,我们离京已经七个月了,再过三个月我姐就要生了,我也想早点回京去。”
上官勇听到安元志说起安锦绣,这才笑了一笑,说:“我们这也是为了国,不单为了你姐姐。”
安元志咧嘴一笑,说:“我就是想早点回去,国不国的我不在乎。”
上官勇递给安元志两个小竹筒,一个里面装着军里烧尸用的鱼油,一个里面装着火折子,“你一定要小心,”看着安元志把两个竹筒收在了身上后,上官勇又叮嘱安元志道:“至少要活着。”
“嗯,”安元志说:“我一定活着,姐夫你也要小心。”
上官勇站在军帐前,看着安元志快步走远了,把心里的那份不安压了压,对帐外的中军官道:“去叫诸将官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中军官忙就带着自己的手下跑走了。
冰雪打在上官勇的脸上,让上官勇几乎都睁不开眼,在这种天气里去跟人拼命,是一件再糟糕不过的事,可是上官勇别无选择。他不能让项家军叛出云霄关去,同时他也想在安锦绣怀胎十月生产之时赶回京都城去,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这个孩子生下后会发生什么事,可是上官勇无法再次做出,安锦绣为他生下孩子之时,他自己却远在天边这样的事来。
诸将不一会儿的工夫就都到了上官勇的军帐前,看见上官勇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抬头望天,大家都是一愣。
“大哥,是不是你有办法攻城了?”庆楠走到了上官勇的身边问道。
“嗯,”上官勇说:“我们今晚就要拿下云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