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那我见到安妃之后,要跟她说什么?”
白承允也看向了面前的小盒,道:“你告诉她,这是丰城的城主之印,是我给她的谢礼。其他的,你什么也不用说。”
白承英沉默了片刻,突然又跟白承允道:“四哥,谢谢你。”
“你我兄弟,说什么谢?”白承允在白承英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这个帝位,四哥你一定要坐上去,”白承英说道:“我不会对白承泽臣服的。”
“我尽力,”白承允望着白承英一笑。
白承英看着白承允脸上这难得的笑容,心里还是发慌,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他们占着上风,着急发慌的人不是白承泽,却是他们?“四哥,”白承英忍不住问白承允道:“你说白承泽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看他一点也不着急呢?还有空跟我们这儿斗嘴,带着儿子逛大街?”
白承允说了一句:“他就是着急,也不会让你看出来的。”
白承泽这会儿还真让人看不出着急来,他跟白柯坐在轿中,明明轿中的地方挺大,他却跟白柯挤在一起坐着
,半掀着轿帘,跟白柯一起看着外面的街景。
白柯的心情这会儿还是恢复不过来,看着眼前的下雨天,心情似乎是更加低落了,小嘴也越噘越高。
白承泽低头看看白柯的样子,笑道:“你是真哭过了?”
“没有,”白柯听白承泽这么一说,忙伸手擦眼睛,发现眼睛干干的后,才发现自己上白承泽的当了。
“都这样了,还说没有?”白承泽说:“为了上官勇?”
白柯叹气。
白承泽好笑道:“你才多点大,叹什么气?”
“上官勇为什么要叛了父王?”白柯问白承泽道:“四伯就那么好吗?”
“人是要往高处走的,”白承泽说道:“他为自己重新选一个主子,这没什么。”
“可是他是靠着父王才当上大将军的啊!”白柯愤怒道:“他怎么能这样做?”
白承泽一笑,看着还是一点也不在意地道:“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讲究良禽折木而息,也许在上官勇看来,你四伯更像一个好主子吧。”
白柯冷哼了一声,说:“他迟早会后悔的。”
“是啊,他会后悔的,”白承泽看着怀里的白柯,低声道:“柯儿记住,外人永远是不能全然信任的。”
“嗯,”白柯点头道:“柯儿只相信父王。”
白承泽用下巴蹭蹭白柯的小脑袋,说:“上官勇跟你说什么了?”
白柯在白承泽的怀里,换了一个更舒服点的姿式坐了,说:“上官勇说,他是臣子,听皇爷爷的命令就行,他谁也不帮。还说,这是大人的事,我不该管。”
白承泽冷笑道:“他谁也不帮,怎么会去你四伯的府上?”
“所以,他还是在骗我?”白柯一下子又坐直了身体,说:“他对我就没一句真话?”
“不说他了,”白承泽笑道:“想想我们去哪里吃饭。”
白柯这会儿一点胃口也没有,气都气饱了。
白承泽说:“为了一个
不相干的人生气,傻子才会做这样的事。”
“我不傻,”白柯气道。
“不傻,你气上官勇什么?”
“他,”白柯还真说不出来,他在气上官勇什么。
“他只是一个臣子,”白承泽说:“你不能被一个我白氏的臣子牵着鼻子走。”
街边这时有一群小孩子淋着雨,打闹着从轿前跑了过去。
白柯看着这群小孩子在积水的路上跑着,淋成了落汤鸡一样,嫌弃道:“真脏。”
“一群贫民的小孩,”白承泽说道:“你觉得他们脏,他们自己却活得开心呢。”
白柯看着白承泽。
白承泽教白柯道:“所以王孙就是王孙,跟那些臣子,那些平民百姓,永远都是不一样的。柯儿,你可以跟这些人交朋友,甚至可以跟他们结为异姓兄弟,但你一定要记住,你是白氏皇族的人,跟他们生来就是不一样的。”
白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群又停下来打闹的小孩子发愣。
“不要再看了,”白承泽把白柯的眼睛一捂,说:“跟父王说说,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
“父王,”白柯把白承泽的手一拉,看向了白承泽道:“上官勇的手里有兵权,我师父说过,掌兵权的将军是要拉拢的,若是拉拢不到,就要……”白柯说到这里闭上了嘴。
白承泽说:“拉拢不到要怎样?”
白柯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师父说,除非那个将军跟他一样,愿意交出兵权,归隐田园,否则,否则一定要,一定要除掉。”
白承泽的手背上青筋崩起,脸上却还是挂着微笑,道:“你师父竟然连这些事也教你?”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