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涵道:“其他的我不管,也管不了,反正白承泽不能当皇帝!”气极之下,程二公子连五殿下都不喊了,直呼了白承泽的姓名。
“那太子殿下当皇帝就好了?”有将军小声道:“项家那帮人在地底下,是不是正在看我们的笑话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站在雪地里,顶着风雪商量了半天,也没能商量出一个办法来。最后众将军一起看向了上官勇,总要有个拿主意的人。
乔林暗自点了点头,凭着云霄关一战,上官勇在祈顺军中的地位,不能说就是军中第一人了,但一呼百应,卫国侯爷完全可以做到了。
上官勇还是平日里的那副表情,跟众将沉声道:“哪位皇子殿下继位,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事,我看我们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护送圣上灵柩回京。我想朝中的诸位大人,也不会看着母族是项氏的太子殿下登基为皇的。”
“那五殿下呢?”程涵问上官勇道。
“这个人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上官勇道:“我不畏人言,与白承泽兵戎相见,我也在所不惜。”
“侯爷,”乔林说:“五殿下毕竟是皇子啊。”
“背主叛国之人,还谈什么身份?”上官勇道:“我上官勇就是拼掉这条命不要,不会让白承泽成皇。”
安元志这时道:“姐夫说的没错,我管他什么皇子,我那么多兄弟死在云霄关前,
不是他白承泽,他们就都不会死!这个仇不报,还让他白承泽继续得意,我死之后,我要怎么去见我的那些兄弟?呸!”安元志说着,往雪地上唾了一口。
“要是兵戎相见,五殿下会不会反过来诬我们叛国?”在上官勇,安元志接棒似的拱众将火的时候,还是有性子沉稳谨慎的将军问上官勇道:“侯爷不畏人言可以,可就怕五殿下反咬我们不忠啊。”
上官勇道:“既然撕破了脸,那就是你死我活,我们不能给白承泽反咬我们一口的机会。”
这将军说:“侯爷要在落月谷与五殿下决一死战?”
“我只怕白承泽未必肯与我们在落月谷一战,”上官勇道:“圣上驾崩,他还会在落月谷看着太子殿下登基吗?”
再不通政事的人,在上官勇把话说到这份上后,也听明白了。
“那我们怎么办?”有将军问上官勇道。
“我们要比白承泽先回到京城,”上官勇道:“总之不能让白承泽带着席家军兵临京师城下。”
众将有的点头,有的交头结耳,有的默不作声。
上官勇等了众将军一会儿,然后问道:“诸位的意思呢?”
“就按侯爷说的办,”有将军马上就说道。
上官勇又等了一会儿,问了一句:“诸位没别的意见了?”
众人都看着上官勇,没人说话。
“那好,”上官勇道:“等风雪再小一些,能行军之后,我们就护卫圣上的灵柩上路。”
众人一起应了一声是。
吉和这时跪在地上跟上官勇说:“卫国侯爷,那圣上?”
“元志,”上官勇看向了安元志道:“这会儿没有皇子殿下在,你是圣上的半子,你跟吉大总管他们,还有荣大人,向大人一起伺候圣上更衣。”
“知道了,”安元志答应了上官勇一声。
上官勇拍一下安元志的肩膀,小声道:“这会儿能自己站着了吗?”
安元志点了一下头,站直了身体。
上官勇看安元志真能自己
站着了,才跟众将道:“我们给圣上行礼吧。”
诸将一起跪地,给世宗行了大礼。
到了这天的下午,风雪总算是停了,上官勇派了人去探路,结果几个斥侯回来都跟上官勇说,前方的官道还是不能行走。
上官勇挥手让几个斥侯退下。
有卫国军中的将官说:“大哥,要不我们不走官道,另找路走?”
上官勇摇头,道:“向导这会儿都分不清路,我们不走官道,万一走到险道上去怎么办?”
“那就得在这里再停一晚上了,”上官睿道。
上官勇问自己的一个将官道:“战马昨天晚上冻死了多少?”
这将官说:“两百多匹。”
对一支以骑兵为主,十几万人的军队而言,死两百多匹马,这个损失上官勇完全可以接受。
“那我们在这里再过一晚上?”另一个将官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点了点头,小声道:“走不了,就只能等了。命人拿些粮草出来喂马,我们过了落月谷,就有地方找粮了,让将士们不要小气,马腹中有食,才熬过这个晚上。”
一个将官应了一声是,去传上官勇的将令去了。
上官勇想想又跟几个将官说:“去别的军里看看,若是缺粮什么的,你们补些给他们。”
戚武子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