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回头再派人假扮商贾,尽快赶往临东城查探情况。”
“如此一来,也算是做足了两手准备,林将军觉得呢?”
见他看向自己,林虎抱了抱拳,由衷感激道:“郭掌门心细如发,一切全听郭掌门的安排。”
郭海安微微一笑,拿起酒壶为林虎倒了一杯。
就在二人即将碰杯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急切说道:
“掌门,我们抓到了一名斥候!”
“斥候?”
林虎吃了一惊,起身看向门外,口中说道:“这里怎么会有斥候?”
他这一路上走的谨小慎微,可从未发现有人跟踪。
才刚进入青风门,立刻就有斥候追上,这分明是冲着他们一家人来的!
就在林虎吃惊之际,郭海安已经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挥了挥手:“待下去,刑讯逼问。”
门外之人领了命令,立刻就下去了。
林虎则是看向郭海安,不安的问道:“郭掌门,斥候应该是追着我们来了,难道不应该由我们亲自审问吗?”
“说实话,这些年我也抓了不少朝廷派来的斥候,只是那些人大多无牵无挂,是真正的死士,很少会有松口的……”
“林将军觉得我太松懈?”
郭海安笑眯眯的看着林虎,先是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说话,而后才说:
“不管这名斥候是谁派来的,十有八九是冲着咱俩来的。”
“那位新帝野心勃勃,除了对镇北王出手之外,肯定还要做更多的事情,不管我们做些什么,都无法改变现状。”
说完这话,郭海安不顾林虎的脸色,直接让人拿来笔墨纸砚,写下一封密信后竟没有要送出去的意思,就那样放在手边不闻不问。
眼前一幕看的林虎满脸不解,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却又觉得唐突。
就在此时,先前禀告抓住斥候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
“启禀掌门,那名斥候不等我们逼问,便咬碎了嘴里蜡丸自尽了。”
郭海安示意那人将尸体处理掉,而后看向林虎。
“既然这名斥候能被我们抓住,那边等于是来警告我们的。”
“眼下这种局势,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出手帮助镇北王府的流民。”
“郭掌门,你这是何意?”
林虎急了,一拍桌子质问道:“斥候都死了,又没人回去送信,我们为什么还要坐以待毙?”
郭海安不为所动,只是反问了一句:“林将军可曾见过谁家的斥候如此大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来打探消息?”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青风门的地盘儿,他们连自尽用的蜡丸都准备好了,分明就是提前做好了被抓的准备。”
林虎一愣:“郭掌门的意思是……新帝?”
“这不可能啊!”
“如果真是新帝派来警告我们的,那不就等于是明晃晃的逼着我们造反吗?”
郭海安摇了摇头,笑容中多了几分苦涩。
“新帝城府深沉,暗地里授意钟涕这种人去袭杀镇北王府的流民,表面上却只是流放,分明是想要借刀杀人。”
“人不是死在他的手中,我们就算揭竿而起,那也是师出无名,反而新帝有了理由剿灭我们。”
“造反的人死了,还堵住了天下悠悠众口,新帝名利双收,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原来如此!”
林虎听到这里,终于是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直呼卑鄙。
反观郭海安,不愧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仍旧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只是口中说道:
“自古以来,哪个帝王不是脚踩万千枯骨上位的?咱们这位新帝有过之无不及,只是手段远比其他帝王更加狠辣罢了。”
“哎,林将军啊,”郭海安忽然叹了口气,见林虎看来,他幽幽说了句:
“事到如今,恐怕那位新帝已经知道了你来投奔青风门的事情,要是我们贸然出手帮助镇北王府的流民,怕是会立刻遭到朝廷大军剿灭,临死都还要被迫戴上一顶早饭的帽子。”
“那怎么办?难道就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镇北王最后的血脉死在刺客袭杀中吗?”
“救人肯定是要救的,只是我们必须要小心再小心,身边绝对不能有耳目。”
林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不是单纯的莽夫,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
听到郭海安如此安排,他当即拍着胸脯请缨:“郭掌门,这些都是我们引起的,那些耳目探子就由我来剿灭吧。”
郭海安却是再次一摇头:“要是真那么容易就好了,这里可是青风门,要是有陌生面孔,我也能更容易注意到。”
“林将军就不要操心了,稍安勿躁。”
在郭海安的安排下,林虎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