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对练,其实就是他单方面被虐。
他一想到全身心肝脾肺肾都在隐隐作痛。
这也罢了,挨完打,大当家还轻飘飘来了一句:“最近疏于练习,武艺没有长进,罚你刷半个月恭桶。”
顾一到现在都觉得自己身上的臭味还没散干净呢。
再想到此行回去,他还有五日的恭桶得刷,顾一就忍不住泪流直下三千尺!
呜呜,女人是老虎,能离多远就多远!
“雨曼姑娘还有什么事,若无事,我先走了!”
花雨曼只觉得顾一奇奇怪怪的,把草鱼往她脚边一扔,整个人就一蹦三尺远,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也没多想,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利落地刮鳞、去苦胆、挖腮,切花刀。处理好后在水里漂洗干净。
不远处的大石头上,与顾宴修毗邻而坐的季子卿看到这一幕,剑眉微挑,状若无意道:“这雨曼姑娘杀鱼如此利索,倒不像是尚书府出来的姑娘。”
顾宴修闻言心中一动,看向那个快手快脚将鱼腌制好,已经支起锅子,开始生火的窈窕身影。
的确,尚书府就算再苛责于她,也不用她亲自下厨做饭。
所以她这一手看似娴熟无比的厨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抑或,她是谁?
花雨曼倒没想那么多。她穿越过来后,从未想过掩饰自己。反正原主在府里就是个小透明,也没什么人真心在意。
将腌入味的草鱼架在火堆上慢慢烤着。
她则着手开始炒调料。
这次出门她把一些这边常见的调味料都晾干磨成了粉,林林总总都带了一些。
热油入锅,再一煸炒。一股层次丰富的诱人香味立刻蔓延开来。
苟老爷子坐在花雨曼边上,不知道第几次咽口水。
“徒儿啊,这鱼什么时候能吃?”
花雨曼翻滚了一下叉鱼的棍子,探了探:“快了师傅,您饿的话先吃个饼子垫垫肚。”
苟老爷子胡子一抖:“不用。”
有这么股霸道的香味勾着他,干巴巴的饼子有啥吃头?
待鱼身两面烤至金黄微焦,花雨曼把鱼拿下来,横陈在铺满底菜的热锅里。
又把下面的干柴抽掉几根,留小火慢炖。
因为她只带了一口锅,所以也不打算做饭,拣几个干饼子贴在锅沿,煨热了吃也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