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移魂的人一般有什么特征?”
花雨曼道:“大部分被移魂的人动作都比较僵硬,因为他们要和新的躯体融合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除非那具躯体本就与他十分契合,这样移魂者会表现的比较自然,与常人无异。”
“除了这些呢?移魂者与常人有没有一些本质性的区别?”
“这个嘛?”花雨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移魂者因为不是自己原有的身体,很难对于一些亲密的事情有反应,比如男女之间牵手、亲吻,对于他们来说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无法引起内心的悸动。”
“我还有一个问题,”顾宴修表现得像个好奇宝宝,“如果一个人被移过一次魂,还能再移一次吗?”
花雨曼摇头:“按理不会,一具身体是承受不住两次移魂的,除非是非常优越的特殊体质。”
顾宴修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这地方不太平,安全起见,今晚我们睡一屋。”
哈?这话题转移的。
花雨曼不可避免地想歪了,两手环胸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你想我干些什么?”
余光瞟到那条虫子被劈成两半还在一曲一曲的蠕动,顾宴修又补了一剑,“或者你想一个人睡这也可以。”
“还是不要了。”再来几条这样的虫子,她也吃不消。有顾老狗在,她好歹睡得踏实。
花雨曼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麻溜地跟着他去到了隔壁。
只不过到了隔壁又有点后悔,这只有一张床该怎么睡啊?
好在顾老狗今晚颇有君子之风,抱剑靠坐在椅子上假寐。
“你睡吧,我守夜。”
“辛苦,辛苦。”花雨曼也不跟他客气,倒在床上没一会就进入黑甜梦乡。
等到床上少女没再传来翻身的动静后,顾宴修睁开眼睛。
脚底无声走到床边。
花雨曼睡得很安然,许是累了,她樱唇微张,发出轻微的鼾声。
顾宴修盯着她那张如玉般光洁的俏脸。
这张脸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只是性子却大相径庭。
记忆里的少女,幻境中的少女,眼前的少女。
在他脑海里分割出三个人。
她们虽然长相一模一样,但是给他的感觉分明是不同的人。
“你是不是也被移魂了?”他问。
回应他的是少女一句模糊不清的呓语。
顾宴修从她放于床尾的背包里取出一瓶迷药,轻轻置于她鼻尖。
少女一呼一吸间便吸入了少量迷药。
“你自己做的东西用在你身上,不过分吧?”他说。
随后他俯下身,薄唇覆上了她的。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慢慢地他像着了迷一般想要索取更多。
花雨曼眼皮子很沉,压根睁不开。她梦到顾宴修变成了一只花脚大蚊子,一直在盯咬她的嘴巴,她伸手拍了好久也没赶跑。
“顾宴修,你混蛋!又欺负我!”
她咕哝着,睫毛微颤,眼尾红红的,沁出一点湿意。
她赶了许久也没赶跑,索性一口咬了上去。
你咬我,我也咬你。主打一个死也不吃亏。
顾宴修坐在床畔,脸色墨沉。
左边脸被她重重打了一下,耳朵都有点嗡嗡嗡的。舌头也被她咬破了,现在满嘴的血腥味。
这个女人真是,不管睡着还是醒着,一样的不可爱。
就她这副鲜活的反应,怎么也不像是移魂的人。
花雨曼醒来发现自己嘴巴肿胀得厉害。
总不能是昨晚睡梦里自己拍蚊子把嘴拍肿的吧?
她坐在铜镜前,狐疑地打量着顾宴修。
“我嘴巴怎么成这样了?”
顾宴修:“你在怀疑我?我想做什么还用等到你睡着。”
花雨曼一想也对。狗男人向来都是明骚,很少来这种暗的。
估计是来这鬼地方过敏了也有可能。一会儿看看背包里还有没有过敏药。
对着镜子把头发,衣衫整好,她回过头,恰好看到那个疑似唐百万的人从她房门前经过。
花雨曼提裙追了出去。
“唐百万。”她叫道。
前面的人依旧自顾自往前走,没有任何反应。
“唐百万,是你吗?”花雨曼声音拔高了一些,前面的人总算回头。
那张布满沧桑的脸,是唐百万没错。
“姑娘你认识我?”唐百万佝偻着身子,脸皮牵动,突然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或者说,你认识这张脸?”
花雨曼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你不是唐百万,你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