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温桐颜找她,温荠没有丝毫怀疑就离开了,她走后,蕙兰又躺在了她刚刚躺过的地方。
且不说这边三个人如何折腾,那边温桐颜离开后悄悄往景修睡觉的客房去了,她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事发,无人理会的景修那里自然是最佳选择。
可温桐颜没想到的是,没等她推开
景修的房门,一袭红袍突然将她掳上了屋顶。
她被禁锢在他身前,脸庞紧贴着他衤果露的胸膛,鼻尖有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像是刚刚洗过澡。
“陌流离,你怎么在这?”温桐颜没有挣扎,只是被酒染红的脸庞又深了些。
“自然是有些好东西要跟你分享!”陌流离故作恶劣的声音落下,随后将她打横抱起,或屋顶,或树杈,几个起落,完美避开了所有明哨暗哨的监视,将她带到景哲的书房。
承王府的书房她自然是不陌生的,但陌流离却似乎比她更熟悉,随手敲了敲墙,竟然就开出一个仅容两人的狭小密室!
陌流离带着她闪身进去,机关刚刚落下,还没给她询问的机会,墙外的脚步声就已经传来。
“秦尚书请坐。”听见景哲的声音,温桐颜蹙眉,朝中姓秦的尚书只有一人,吏部尚书、秦浩的父亲,可是,秦家不是太子的人吗?
接下来的话立马为她解了惑,“王爷,明人不说暗话,秦某此次是带着诚意来的,景摰害我孩儿,此仇不共戴天!”
区区一个儿子的死自然无法让景哲信服,所以秦尚书一并带来的还有秦浩亲手写的,关于太子吩咐他做事的记录,秦浩虽死,但秦家还在,有了这本罪证,等于是把秦家捏在了手里,这诚意不可谓不足。
景哲翻看着,秦尚书愧疚道:“温家大小姐的事也是小儿做的……”
随着他的话,温桐颜的手越攥越紧。
太子竟然给她下了三次药!第一次余容上门替她挡了,自己险死;第二次被碧荷偷吃,让她跟秦浩发生了关系;至于第三次……温桐颜看了眼身前的陌流离,怎么也没办法将他和满身流脓的老乞丐联系在一起。
还有太子设宴,还有一路追袭……景摰!
察觉到她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陌流离突然低头吻上她的唇,被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也始终含着她的唇瓣。
可是,原本只是阻止她发出声音的亲吻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变了味道,她的唇太柔软,让他情难自禁的摩挲不已,陌流离强忍着,直到外间的脚步声远去,才狠狠的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吻,险些让她窒息到昏迷!
等温桐颜从头昏脚软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头顶才响起他没什么诚意的解释,“隔音效果太差,我不帮你堵住嘴,会被景哲听见。”
对此,她只是淡淡问道:“你喝酒了。”她问得很肯定,因为他嘴里的味道,跟她的一样,是那酒葫芦里的桂花酿!
而就她所知,那批桂花酿是余容亲自酿的,只有酒葫芦里那些!
难道他刚才在场?
陌流离拉开机关的动作一顿,不甚在意道:“闻着不错,喝起来一般。”
他没有解释怎么来的,反而打消了她的怀疑。
等陌流离将她送回原地,温桐颜很自然说道:“对了,给我们下药的人已经死了。”
“你做的?”他反问。
她摇摇头,没有再多说。
陌流离离开后,温桐颜进房间坐了会,景修倒是一直在睡觉,难得安分的他看起来,眉眼竟然还没有平时生动。
没等她细看,香兰传来消息,景哲把蕙兰睡了,还被余容捉奸在床!
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和香兰对视一眼,后者眼里也是藏不住的古怪。
温桐颜轻咳了两声,“收一收,收一收,好戏就要上演了!”
待两人离开,一袭红袍从客房后窗中翻身进来,与此同时,床上的景修手脚利落的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