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知己,否则也不会因为她而惹得温初云不快……
但是,她们注定是敌人。
抿了抿茶,张果儿将苦涩的茶水连同复杂的心思一同吞下,又变回了那个懒洋洋的张果儿,往身后的太师椅上一摊,随口问道:“单单一个白鞋底,最多也就是给他们添根刺吧,颜儿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
温桐颜耸了耸肩,如实回答,“这就要看承王爷有什么手段了,他那边拖得越久,云国使团的怒气才会越大。”
是的,这一路的鸡毛、猪群、抬棺队,都是景哲的杰作,唯一的目的自然是拖延时间,不让太子和礼部众人按时到场。
“说起来,那个二皇子不是颜儿表哥吗,你这么坑他,就不怕他时候报复?”张果儿突然想起什么,一脸八卦道。
表哥吗?
温桐颜耸了耸肩,这个所谓的表哥可是来把她带回云国的呢,说什么认祖归宗,但实际上可不就是把她推入火坑吗!
云国,是想让她继承母亲的位置吗?
这般想着,她的语气不咸不淡,道:“表哥什么的,也许人家根本不稀罕认我这个亲戚呢,毕竟我娘是私奔出逃,人家还认不认她这个公主都是两说,说不定他们这次来就是带着一纸废诏来的。”
……
“阿嚏!阿嚏!”
第二辆马车上,白宣之连打了两个喷嚏,一个不小心,直接弄乱了面前的棋盘。
陈元朗红着脸,“殿下不用这般给微臣留颜面的,棋之一道,微臣远不及殿下……”
白宣之摆了摆手打断陈元朗的话,揉了揉鼻子,皱眉道:“一想二骂,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只是他用力颇大,直接揉红了鼻头。
看着那张鼻头通红,如若西子捧心的“娇颜”,陈元朗眼神一阵迷离,旋即反应过来,赶紧低下头,干涩道:“殿下莫不是着凉了,可用微臣去唤太医。”
“罢了罢了,咦,元朗你怎么又脸红了?我这车厢里也不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