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她还需要把驻城军将领私会废太子的消息传播出去,时间不等人,她可没有功夫浪费在一个莽撞小子身上。
等伤口处理完,也没有兰姨这个给他莫大压力的神秘人在场,安以西犹有些不甘道:“可惜,没能杀了那个混蛋!”
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的脸色,香兰小姐姐无奈道:“安少爷,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她家小姐都说了,恶人自有天收,这个废太子,是活着走不出汴京城的,这个安少爷,真是少爷脾气。
还好她家小姐料事如神,就猜他会动手,让她一早就去了相府请兰姨出动,她们这才堪堪把他救下,要是晚了哪怕一秒钟,安以西这条小命就玩完啦,而且说不准,还会连累了整个安国公府。
安以西完好的左手狠狠砸向地面,恨声道:“让我放过他,绝无可能!”
“哎呀,我家小姐的意思不是这个……”香兰赶紧把温桐颜交代她的话转述出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
安以西神情一震,“温小姐的意思是……”
香兰小姐姐学着自家小姐眨了眨眼睛,摇头晃脑道:“不可说不可说,只管静观其变!”
……
皇宫。
就在香兰救下安以西之时,温桐颜也已经起身离开了杨衣的院子,不过难得来一趟冷
宫,她没急着走,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了看景修,她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婲姝妃。
记得小七当初说是婲姝妃指示宫女害得景修落水后,她就一直很想见一见这个婲姝妃,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幕后之人,另有其人!
对于外冷内热的岑嬷嬷,温桐颜选择了实话实说,“嬷嬷,颜儿有个不情之请。”
她牵过景修的手,语气沉重的提起了当年的旧事。
岑嬷嬷是看着景修变傻的,能够体谅她的心情,沉思了片刻,犹豫再三跟她说了实话。
“婲姝不在冷宫。”岑嬷嬷叹了口气,才道:“当年的事,皇上怎能不知其中蹊跷,婲姝无辜,只是替人受过,她一家上下十六口人因此枉死,皇上自觉愧对于她,早就偷偷将她送出宫去,颐养天年了。”
听闻真相,景修毫无波动,跟若一嘻嘻哈哈不知说些什么趣事,只有温桐颜为之一震,“颐养天年,莫非是……菡萏庵?”
岑嬷嬷一边领着他们往外走,一边摇了摇头,已有所指道:“那个地方不好进,不过皇子妃您前不久才从那里出来。”
语毕,他们正好到了第一道盘查口,岑嬷嬷上前跟领头的说了些什么,领头之人便去了一边招人吩咐着。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浮现一丝了然,原来如此,大明寺禁地里的竟然不是哪个太妃,而是婲姝妃!
等他们出了冷宫,岑嬷嬷拉着她往一边走了两步,小声叮嘱了句,“回去好好查查,那个叫音儿的奴婢怎么死的,太后她老人家这次可是很失望。”
提醒完毕,岑嬷嬷让他们直接离宫便可,太后早有吩咐,要和贤妃一同诵佛经,让他们不必再去请辞,温桐颜自无他话。
等岑嬷嬷离开,他们一边往宫外走去,她一边问起了音儿之事。
“府上可有个叫音儿的婢女死了?”温桐颜向听兰问道。
音儿?听兰摇了摇头,这些小事她也不甚清楚,若是换了香兰可能还知道一二。
若一倒是知道,不
过她知道的都是些不太好的话,一时面色尴尬,不知如何张口。
只有景修,童言无忌道:“媳妇儿,修儿知道!皇祖母说了,是那个坏女人的婢女死了……”
巴巴拉拉把那天太后和贤妃的话复述了个八九不离十,只不过用的是景修特有的口吻。
温桐颜眉头微蹙,没想到她被关在大明寺的时候还发生了这些事,听兰脑中闪过一些片段,突然道:“那日我回府拿药,好像是听见说死人了,都怪我,没有放在心上。”
事实上,她当时已经离开了七皇子府,只是听景修这么一说,想起自己那天回了府,而且时间也差不多,好像也有人跟她提过音儿,故此才有些自怨。
“对了,我记得那天看门的两个丫头是……”听兰道。
温桐颜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打断了听兰后面的话。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果儿,其他的,以后再说。”她已经猜到是杨成抓了张果儿,那么接下来,“先回府!”
算算时间,香兰也该带着人回去了。
就在温桐颜离开皇宫之际,一小队禁卫军跟她擦肩而过。
这队禁卫军已经不是第一队通报杨成不在军营的那些人了,事实上,在青楼和杨家都跑了个空之后,景皇已然大怒,下令全城搜索,而杨家上下,皆已被暂时看押起来。
片刻之后,上书房。
“你再说一遍!景掣去了驻城军营!那个混帐东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他真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