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这倒奇了,七皇子妃还会分身术不成?”许皇后冷笑道,那若有所思的一声叹息,让众人都忍不住思考起来。
温桐颜会分身术吗?毋庸置疑她不会。
那么,景修和景哲,必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且不论是谁在说谎,两人同时开口就已经很奇怪了,要说景修这个向来无条件偏爱温桐颜的傻皇子做伪证也就罢了,但是景哲呢,承王会不会对温桐颜太好了些?
若是承王说谎还好,可若是景修说谎……那岂不是说,七皇子妃背着众人跟承王在一起?孤男寡女,又是做些什么呢?
更何况,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个人都在说谎,都在包庇她!
那么,七皇子妃又去干什么了?是给常妈送体膏吗!
这些简单的道理就连九公主都想得明白,就更何论在座的其他成年人了。信息量太大,太后第一个承受不住,晃了一下,赶紧扶住了额头,贤妃当即上前将她扶住。
“母后,
母后可是累了,仙蕊扶您去休息可好?”贤妃担心道,可太后摇了摇头,坚持坐在原地。
见状,景皇脸色难看起来,莫测的目光在温桐颜和景哲身上来回扫视。
景哲惊愕地看着景修,阴鸷的目光一沉再沉,是他心急了,这种情况明显应该让景修出头,可是现在却也晚了。
“啊咧,媳妇儿跟六哥在一起啊?”对上景哲的目光,“景修”咧嘴一笑,挠了挠头道:“那是修儿记错了,修儿没有跟媳妇儿在一起。”
此言一出,众人再惊!
在众人心中,景修是个傻子,所以不论他怎么说也没有人会多想,最多当成他是想包庇温桐颜,却在发现自己的谎言被戳穿后立马改口。
唯独温桐颜不是这么想的,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貌似无辜的“景修”,眸光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这个替身,对她有敌意。
其实在所有人当中,她才是最不紧张的那一个,因此她一直在观察,用心倾
听每个人的话语,“景修”开口的时机很微妙,实际上他是在景哲动口之后才开口的,却抢先一步说完,造成了他们同时开口的假象!
为何替身要如此?
“混账东西,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当着朕的面也敢胡闹!”景皇怒道,这一骂,却是把景修和景哲都骂了进去。
“父皇,颜儿当时确实……”
景哲话语未落,许皇后凉凉道:“奥,七皇子妃和承王在一起做什么呢?可有他人辅证?”
“这……”
“闭嘴!御前岂容你个不孝子放肆!”景皇拍案而起,大声呵斥。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一片清明,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是了,这就是“景修”的目的,他这一通搅和,不论景哲所言是真是假,都会变成假的!
是想替她坐实谋害皇子之罪啊!
是想要她的命啊!
看来,景修身后之人很不满意他对她的千依百顺和在乎,所以恨不得除她而后快呢!
念及此,唇角扬
起的弧度加深。这样也好,起码,她可以不内疚。
“七皇子妃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吗?”景皇还在因两个儿子跟同一个女人纠缠不清而生气,一直观察着温桐颜的许皇后冷冷道。
皇帝都气成这样了,你这个风暴中心的人还敢笑,这是得意自己把两个皇子玩弄鼓掌之间吗?
果然,皇帝的目光瞬间冰冷下来,看着她寒声道:“想起你自己究竟去了何处了吗?”
黑白分明的眼眸先看向了许皇后,后者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那是看着她走入绝境的……欣慰?
这般猜测着,她收敛了笑意,转向皇帝,一脸无辜道:“一早皇祖母就吩咐颜儿在开宴前给她老人家抚琴助眠,和王妃分别后颜儿就去了皇祖母寝殿抚琴,一直到开宴前,儿媳都与众人在一起,实在不知为何皇后娘娘会一直追问儿媳去处。”
“至于承王,”她转向景哲,唇角那一丝冰冷的弧度再次扬起,故
作恶劣道:“或许王爷是认错人了吧,今个儿颜儿倒是见着好些个身形打扮与颜儿相似之人。”
景哲挑眉,然而不等他有任何表示,她又转向了常妈,诚恳道:“我确实没有折返过,那体膏也确实不是出自我手,常妈有仔细看过那人面貌吗?确定是我这张脸?”
最后,她转回对着皇帝恭敬道:“若说人证,承王妃等一众女眷可以证明颜儿与云王告别后是去的太后寝殿,之后,七皇子府众人都可为颜儿作证,不过,承王府和七皇子府向来亲近,他们的证词或许有包庇之嫌,但是皇祖母是清楚的,颜儿那曲《月光明》可不是谁都弹得出来的,起码这京城不出五指之数,颜儿不才,却敢说一句,那一曲今日赴宴之众,无人可出颜儿之右!”
这还不算完,她似笑非笑的眼眸瞥向许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