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难得的迎来了客人,还是鲜少出门的长公主。这不,拜帖刚递上来,东宫上下就忙了个鸡飞狗跳。
而造成这一切的当事人,却毫无知觉,对着白泽之直接道出了来意。
“表哥,可不可以告诉我,关于武王的一切!”温桐颜道,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依然残留着震撼。
从昭王府回去的第一时间她就问了芳华,关于武王的情报,只可惜,毒女对这个神秘的武国王爷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是武皇最宠爱的皇子,年仅十八已经立下赫赫战功,是武国的战神。
还是蛇婆为她指点迷津,让她找白泽之。还有谁能比曾在武国当了十五年质子的太子更了解武国的人和事呢?
白泽之今年三十岁,武王十八岁。
“二十年前,我被送往武国为质子。十二岁那年,当今武皇登基,南妃生下十七皇子,南妃是武皇最宠爱的妃子,所以十七皇子一生下来就享尽了世间繁华。可惜好景不长,十六岁那年,武皇亲征塞北,一把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了南妃,十七皇子虽侥幸逃过一死,却也被大火烧毁了脸,被浓烟熏坏了嗓子。战胜而归的武皇得此噩耗血洗了钢铁之都,我还记得,那一天,焚尸的黑烟掩盖了整个城市。之后十七皇子被武皇秘密送出了钢铁
之都,我二十五岁归来之前,才听闻武皇有一皇子,年仅十三岁,已经是驰骋塞北,打得那些活在马背上的战士都抬不起头来的杀神了。我想来想去,武皇的众皇子中也只有十七皇子年龄符合,而那杀神如今就是武国的战神——武王!”
叙述之后,白泽之依然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昨天云皇和白宣之的话让他动摇,但这一回忆,那些无法付诸于口的黑暗再次血淋林出现在他眼前,他怎能释怀!
温桐颜并没有注意到白泽之的异样,此时此刻,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仿佛又浮现了面具下的那张脸。
狰狞、恐怖,甚至无法称之为脸!
原来,是从小被大火毁了容。
所以,他少言寡语,是被熏坏了嗓子,开口如刀割!
天山在云国之北,可塞北却在武国西北,更何况武国到景国更是天差地远,拥有如此完整人生轨迹的武王,不可能是景修扮演的,除非陌流离也是他让人假扮的。而在琉璃宫主面前,这毫无可行性。
也就是说,武王就是武王,不是景修,也不是陌流离!
既然如此,他为何救她,为何要娶她?
恰好,白泽之从回忆中暂时挣脱,带着试探问道:“颜儿表妹怎么突然对武王感兴趣了?是不是他跟表妹说了什么?”
他可还
记得,第一天面见云皇,武王身边的风睿便直言不讳,表达了他对她的兴趣!
“他应该跟我说什么?”温桐颜反问。
然而,还不等白泽之开始胡编乱造,就有人直接揭了底。
“可不是说了什么,人家武王都当面跟长公主提亲了!”白千璇道。
同时进屋的白子濯哼道:“提什么亲,那也算提亲?”
一边说着,两人各自奔向各自的目标,而且极为心有灵犀的挤进了白泽之和温桐颜中间。
“你怎么来了?”相比直接黑了脸的白泽之,温桐颜只是有些好笑的问了句,这话是问白子濯,却也是问白千璇。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跑来东宫。姑侄俩再次心有灵犀,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自然,两人都不会说出这个答案,白子濯眼珠子一转,随口道:“还不是大姑姑,老追着子濯问大伯为什么突然不吃红纹鱼了,所以我们才来的。”
昨天一切都是因白千璇的质问而起,所以他难免对此印象深刻,可这个借口说完白子濯就后悔了,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是知道缘由的,但白泽之和白千璇不知道啊!这一提,岂不是让小姑姑不得不解释?这一解释,还不让白泽之那厮感动死,更要跟他抢小姑姑了!
正如白子濯所
想,他这话提醒了白千璇,向来强势的千璇公主有些羞涩,扭捏着问了白泽之,可后者是真不知道,他只是温桐颜这么说,他就这么做了。
却不说这对白千璇又造成了多少暴击伤害,反正让温桐颜是好一阵感动,白子濯见势不可违,干脆主动替她解释。
“小姑姑当然是为了大伯好,那绿水有毒,子濯亲眼所见。”白子濯道,这种话由他口中说出远比当事人自己说更让人感激,同样,他也可以籍此赚一点点好感度,权当安慰了。
温桐颜又岂能不知他的这点小心思,仔细解释了番红纹鱼肉的危害。白千璇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当然不会知道这些,见她说得有板有眼,便已经信了七分,还有三分却是出自她对白泽之的感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件事是我不好,你救了皇兄,这个人情我还,”白千璇下定决心道:“我替千薇向你道歉,从今天开始,你是我们的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