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牡丹阁没出事,”刚刚说完,跑了一趟而脸色有些发红的白宣之面色一变,道:“坏了,我会不会是给那帮人带路了?”
戏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坏人找不到位置,声东击西,好人一慌张跑去一看,正好给坏人带了路!
温桐颜有些无语,但见陈元朗和风睿都是一脸担忧,才好心解释道:“放心吧,她知道牡丹阁,没有下手,是没把握罢了!”
白宣之离开的功夫,她已经想通了背后是谁在设计,起初,她以为是温初云,但按照武王所言,温初云根本调动不了琉璃宫现有的那些人手,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小姑姑知道是谁了?”白子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不过问完,比大家多知道一些的他已经若有所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徘徊?”
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浮现一丝赞许,白子濯很聪明,只是没有经历过这些,才显得愚钝,而现在,才短短几日功夫,他就已经适应。
“没错,是徘徊的人,之前只是我和蛇婆的猜测,但现在看来,徘徊确实落入了蓝之手。”温桐颜肯定道,提及蛇婆和蓝时,前者默然,后者愤怒,最后融为一个复杂的眼神,看向了武王。
这一次,如墨的眼眸却没有看向她,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的微小动作没有逃脱白子濯的眼,蓝和武王?
很快,温桐颜解释了她和蓝的恩怨,众人这才恍然。
“有火刃在,倒是不用担心,虽然那家伙冷冰冰的又傲娇,但身手是战场上一刀一剑换来的,就算徘徊去再多人也不怕。”风睿半是宽慰半是保证道,一边,还偷偷冲着自家主人竖起了大拇指。
他家主人这速度,没话说!
当然,眼下这个局面,揶揄也只能是一个停顿。
陈元朗当即接去了话提,道:“抛开这个威胁不谈,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和离之事,明天就是第四天了,景皇一定会拿公主的婚事做条件,臣该如何应对?”
他是外交能手不假,但一切的外交都有一个前置条件,上面得有个底线,他才好谈。
这一点,温桐颜也想到了,可她还没有开口,却听武王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交给我!”武王道,如墨的眼眸看着她,希望她能够同意。
“不知武王爷有何妙计?”风睿不敢问,但陈元朗敢啊,无视了白宣之眨个不停的颜色,陈元朗直接问道。
他有什么妙计?
他不过就是拿自己去赌!
他要赌一赌,景修在景皇心里的分量!
不需要解释,温桐颜对于他的办法心知肚明。“景修”卧病在床至今昏迷不醒,只要他跑到景皇面前,问一句,是要温桐颜,还是要景修,便知他在他父皇心中的分量!
交易的双方条件无非就是,无条件和离,放温衡夫妻离开,他们就还景皇一个景修。
如果景皇在乎这个儿子,就会答应。但,武王的脸无法恢复,且一定会随着她离开,等于说,他会亲手伤害爱自己的老父亲!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换做是她,后半生将有多愧疚,并且这份愧疚会随着景皇的离世和时间的推移而与日俱增。
可如果景皇不在乎他,不答应,受伤的依然会是他。没有哪个子女不想要爹娘的疼爱,尤其是他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又被疯子一样的养父百般折磨,生父的父爱对他而言何其重要!
而且还有一个太后,从她这两次的接触中很明显可以感觉得出,或许是景修的事对
老人家打击太大,仅仅半年的时间,老人家衰老得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太后的时日不多了,经不起再一次的失望。
正因为很清楚,所以从一开始,她连想都不敢想这个方法!
因此,陈元朗的问题一出,温桐颜第一时间反对,“不行!绝对不行!”
她的反应太剧烈,反倒引起了众人的好奇,见状,她扶着椅子准备起身,白子濯赶紧来搀扶。这个动作一打岔,房里的气氛也平复了少许,黑白分明的眼眸从陈元朗和风睿脸上一扫而过,最后看着武王。
“还不到那一步!”她的声音有一丝迫切,目光却哀伤,顿了顿,才在白子濯的搀扶下向外走去,走到门口,重新恢复镇定的声音淡淡道:“二表哥,莫要忘了婆婆的身份!”
蛇婆,不仅是毒女内门德高望重的长辈,更是云国正儿八经的老牌供奉!
保护长公主的皇室供奉死在了景国,难道景国不需要给她一个交代?
朝堂之上,陈元朗的控诉直指景国图谋不轨,怒叱得满朝文武哑口无言,一个资历超过六十年的供奉,根本就是活着的国宝,这样的人死在了景国,事实大于天,根本无从辩解。
散朝之后,景皇当即行动起来,禁卫军直接冲向了扬州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与此同时,以礼部为首,文臣集思广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