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是奴才不好,做事不小心就算了,竟然还压坏了小姐喜欢的树苗,小的不敢找什么大夫,只求小姐责罚!”
不等钟毓清开口说话,薛若就先惊叫出声,“那怎么能行呢?你身上已经受伤了,要是不及时处置,会严重的!”
原来那小厮从房顶上摔下来的时候,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刮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他们现在说话的时候,那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面流血,很是瘆人的样子。
小厮连忙道:“无碍无碍,这不过是小伤,小的自己会收拾好的。”
这怎么能是小伤呢,光是肉眼看就能看出伤口很深很深……钟毓清忽然明白了,这小厮应该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钟毓清帮他请大夫的主意虽然好,但是对小厮来说却是噩耗。
已经是失误了一次,请大夫必然是要自己花钱的了,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付医药费啊,自然是能忍受就忍受了。
可是这伤别人不知道,拥有现代常识的钟毓清却是知道的。
伤口在肌理的深层,而且割伤他的东西必然是很不干净的,这样下去如果万一得了破伤风什么的,这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就没了。
“池生,
先去我房里拿药酒来。”
池生应了一声,虽然她和其他人一样不知道钟毓清要做什么,但是池生比任何人都相信钟毓清,几乎是立即就小跑着回去了。
钟毓清则是走到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厮面前,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下示意他坐好。
“小姐……若是小的有错,就请小姐给小的一个痛快,千万不要折磨小的啊!”
瞧着对方都快要被吓死过去的样子,钟毓清有些好笑的问道:“我说你至于吗?难道她还会要了你的命不成?”
那小厮只用一种难言之隐的表情看着钟毓清,很快池生就取来了药酒,这药酒也是钟毓清以前兴致忽然来的时候泡着养身用的,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钟毓清先用一根绳带拴住了伤口以上的地方,这样最起码能起到止血的效果,小厮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为什么他觉得钟毓清是在救自己,一定是自己产生的某种错觉……
“怕疼吗?”
“啊?”
小厮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回过神来,钟毓清就耐着脾气再问了一遍。
“我问你怕不怕疼。”
“小姐说笑了,像奴才这样的粗人,最不怕的就是皮肉
之苦——”话未说完就噎住了。与其说是被噎住了,倒不如说是被忽如其来的惨痛吓住了,偏偏他又刚刚说自己不怕疼,所以现在也只是打肿脸充胖子,再疼也不敢喊出来。
薛若在一旁看着,那小厮忍得直冒冷汗,青筋都跳出来了。
“你家小姐,不会真的以折磨人为乐吧……”
就在薛若都开始动摇怀疑起来的时候,大夫也终于姗姗来迟的赶到了。
最终池生也还是去请了大夫,那大夫一看面前的许多场景,自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径直背着自己的药箱走到了小厮的面前。
待他看到小厮已经被处理好包扎好的伤口,再闻到周围的酒香,满意的点点头,对小厮道:“算你福大命大,被小姐救了一命,后面再回去吃点药就行了,不必担心。”
“我……被小姐救了?”
“药酒是用来消毒的,你的伤口也是小姐为你包扎止血,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小厮这才相信刚才钟毓清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而自己之前还险些在心里误会钟毓清,这会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给钟毓清磕头请罪,可是钟毓清却再次将他制止了。
“
一个人的感谢是放在心里的,并不在于他跪不跪我,你好好养伤,养伤期间的医药费就全部由我出了,等你好通透了再来谢我。”
薛若打着报恩的幌子就暂且先在钟府住下,钟毓清心里门清着,报恩是真的,但是这会刚刚被退了混没脸回去也是真的,念着薛若可怜,她也不拒绝,只让池生给薛若收拾出一个人住的屋子。
接着钟毓清就变得深居简出了起来。薛若有时候想要好好教一下钟毓清的阵法刺绣,但是每次都被人礼貌送客。
针法刺绣本来就不是钟毓清所擅长和感兴趣的,她现在感兴趣的是怎么才能挣到钱。
经过几日的深思熟虑以后,她才鼓足勇气和薛若池生商议。
“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去开家医馆吧,我觉得这个肯定特别受人欢迎,而且赚钱也很可观。”
“医馆?”薛若和池生互相着对视看了一眼,在彼此的脸上都看出了陌生。
倒也不是没有,只是那些医馆,十有八。九都是跟皇城里的贵人有关系,他们竞争起来必然是势单力薄。
而且古来做大夫的都是男子,哪有女子行医问诊的啊。
“好了,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