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翎珩身子跟着她往下坠,他急忙在钟毓清背后伸手,将钟毓清往怀里一带,快速地翻身,将钟毓清往上抬。
钟毓清闭着眼睛,只能感受到下坠的过程中被抛起来,随后便重重倒在地上。
准确的说,是倒在裴翎珩身上。
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还有差点碰在一起的唇,两个人呼吸缠绕着,交织在一起。
她在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她忘了要起身,就这么看着,好像他的眸子里带着漩涡,快要把她给吸进去。
裴翎珩微微抬头,凑到她的唇边。
感受到气氛暧昧,钟毓清一把推开裴翎珩,站起身。
裴翎珩也从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开口道,“我知道你气我那日没有让你查下去,那是因为不管查出来与否,结果都是不会变的,那母女二人,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你在后宅里,孤立无援,我又不能时常进去,平南侯看着也是纵容的,所以,你会有危险,明白吗?”
“那一对母女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眼下整个平南侯府都是在她们手里的,外面又有很多田地铺子,所以,你
觉得为什么京都里的诗会都会请钟婉灵一个庶女,就是仗着她身后有大把的银子撑腰。”
“平南侯如今还需要用着她们,就算明明知道真相,也会对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看不下去你有危险。”
裴翎珩叹了一口气,“若是你在我身边还好,可是你在别处,我一眼看不到的地方。”
“你放心,那对母女恶贯满盈,只要是时机成熟,我一定会为你讨还公道,”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接着说道,“但是,前提是你必须能够全身而退。”
钟毓清也并非没有头脑,不过是当时在气头上,后来冷静下来细细想了想,再加上现在裴翎珩的解释,倒是也能够理解裴翎珩当时的做法。
她一心找出真凶,还自己一个清白,倒是忽略了后果。
如此想着,她心里的不快也烟消云散,她素来不是那种不敢承认自己错误的人。
“既然如此,那倒是我之前误会你了,”她朝着对面伸出手,“多谢你当时出手。”
裴翎珩眼眸带着欣喜,一半喜的是因为她理解原谅,一半是喜的是她心地如此宽厚。
有些女人明知道自己错了,还
碍着面子死不认错。
很好,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
完蛋,每多了解她一点,他就感觉自己陷得很深了。
他不敢在她身边继续待下去,便道,“能得到小姐原谅,在下已经别无所求了,小姐先忙,在下便不打扰了。”
送走裴翎珩,钟毓清望着门外久久出神。
人人都瞧不起势利眼的人,可世间又有多少人不被名利蒙蔽双眼。
她想要在这个世上安身立命,就得有资本才行。
所以,她必须减肥成功!
如此想着,她在减肥计划上又添了一条,看着满满当当的计划,她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火焰,要在最短的时间减下来身上的肥肉,争取让她的减肥铺子早日开张!
侯府。
大夫人跪在老夫人的松鹤堂里,正在听着老夫人数落。
自从上一次在皮料下毒,虽然没有真的查出来幕后真凶,但是她身上的嫌疑是最大的。
借着这个由头,老夫人这两日整日里打压她,让她每日晨昏定省,一日不可落下,而且若是来得晚了,老夫人就会说她目无尊长,若是来得太早,老夫人又会说她打扰了她休息。
总之,只要是老夫人看她不顺
眼,她就算是喝一口水都能挑出来毛病。
大夫人心里自知理亏,也便忍了,只求老夫人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平南侯。
老夫人说了一阵,大概也累了,便喝了一口水,歇了歇,继续道,“钟氏,你既然能在小辈的皮料下毒,说不定就能给老身也下毒,钟家的主母,哪里能如此心如蛇蝎,人品不周正?”
大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抬头可怜兮兮的看向老夫人。
“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府上内务暂时少管一些,我来替你管一半,等你什么时候反思好了,再来管理这个家。”
大夫人心里顿时压了一块大石头,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夫人,扯出来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娘,您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怎敢让府上这些琐事去让娘操心,若是外人知道了,又会说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不孝。”
“你不用说了,”老夫人板着脸,“你自己做了下流的事,还怕别人说?”
大夫人被噎了一下,咬着后槽牙,厚着脸皮,心里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让管家的大权抢走了。
老夫人说的好听,只是暂时代管,若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