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小丫头不卑不亢,“夫人还是将东西交给奴婢吧,等小姐到了,奴婢转交就是了,夫人日理万机,耽误了夫人的时间,便是罪过了。”
大夫人后槽牙咬的咯咯响,“你们这些下贱胚子,就凭你们几个,也想要拦住我,来人呐。”
她一开口,便进来几个家丁。
“把她们几个给我看好了,没有我的话,不要放开她们任何一个,若是有反抗,直接扔进外面的窑子里。”
家丁们闻言,一人一个,将小丫头们团团围住。
大夫人一脸得意,用手抖了一下外衣,“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竟然还想要和我斗。”
说着,大夫人抬脚走进去,看到案子上放着的沉香木,已经雕出来一半,剩下的半截还没有完工,从她多年的经验来看,钟毓清送出来的礼物,一定价值不菲。
她心里呵呵一笑,这些东西,就算是钟毓清送给灵儿的礼好了。
想着,她从房里退出来,看了旁边的小丫头一眼,“你们为何对我这么剑拔弩张的,或许你们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你们看看,我不过就是来送东西的,我身上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拿
,你们这不是多虑了。”
小丫头们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夫人又带着人出了院子。
池生和薛若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进了门,想要检查一下大夫人有没有动手脚。
一进门,池生便长舒一口气,“还好,沉香木还在。”
看着钟毓清的书架上实在是乱,薛若和池生便动手整理了一番,一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的茶水,两个人都想要伸手去扶,没想到却将茶壶扫到了驸马爷的画像上。
两个人面面相觑,连忙将茶壶拿起来,池生看着已经被茶水浸湿了一大片的画像,不由得懊恼,“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小姐准备明日送给长公主的贺礼,此时被我弄坏了。”
“也有我的份,若不是我想要收拾一下,也没有这种事了。”
薛若一脸后悔地开口道,“等小姐来了,我来同她说,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一切的根源都是我,你就不要开口了。”
“薛姑娘,这怎么能全怪你,都是我不小心……”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钟毓清开口,“不小心什么?”
看到钟毓清进来,池生和薛若低着头,像两个斗败的公鸡
一般。
两个人异口同声。
“小姐,都是我的错,我不小心把画像弄湿了。”
一听说画像湿了,钟毓清连忙跑过去,看到上面被水浸湿的地方,已经黑成了一片。
若是古代有防水的颜料就好了。
见钟毓清失魂落魄的样子,薛若心里更懊恼了,“小姐,都是我的错,和池生没有关系,你要罚就罚我吧,都是我出的主意,说要整理一下书桌,若不是因为我说这话,这画肯定是不会湿的。”
池生连忙摇头,“不能怪薛姑娘,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小心,才把茶水打倒了。”
“行了,你们俩一唱一和的,还有完没完了,”钟毓清转过头,“这是意外,你们俩又不是故意的,所以我谁都不怪,再说了,也是我这里太乱了,把没喝完的茶乱放,才让你们失手打翻了,若是追究下来,罪魁祸首,应该是我自己才是。”
闻言,薛若和池生更加不好意思了。
“那小姐的贺礼怎么办?”
“眼下离寿辰还有些时间,就是再画一幅画,也还是来得及的。”
钟毓清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安心地雕刻木匣子。
终于完工了,已经是深
夜时分,她方才一心一意地雕刻木匣子,没注意到一旁的薛若和池生都睁着眼睛等着她。
等她一抬头,才看到两个人直勾勾的眼睛。尤其是池生,她向来是日落而息,这个点还没睡觉,已经困得哈欠连天,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池生,薛若,你们快回去睡吧。”
钟毓清有些不忍心。
“不困,小姐,我不困。”
池生擦擦嘴角的口水,“你让薛姑娘回去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薛若也睁大眼睛,“小姐,我也不困,我们俩都在这里陪你。”
“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
两人执意不走,钟毓清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两个人在这里守着。
她起身重新画了一幅画,因为已经有了经验,这一幅画画得更加流畅,也比上一张更加生动,似乎画中的人虽然要开口说话一般。
画好画像,她这才想起来,方才忘记试一试画像的大小,就直接做了一个木匣子,万一画像放不进去可如何是好。
她连忙找了旧画像,放在木匣子里试了一下,发现不大不小,刚刚合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