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库房,将先皇赏赐的另外一对玉佩拿过来。”
管家闻言,连忙拿了钥匙,一路小跑,找到了玉佩,又跑着回来。
平南侯接过来玉佩,便急匆匆地去钟毓清的院子。
钟毓清刚刚听到钟婉灵从桥上跳下去,此时脚腕肿成了馒头,连带着脸上也有一些擦伤,对于爱美的钟婉灵来说,若是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脸上的伤口,这无异于要了她的命。
她抿了一口茶,心里暗暗好笑,“池生,你可知道她是怎么掉进去的?”
“小姐,听下人说的,好像是因为桥那边没有灯,看不清楚,她一脚踏进去的。”
钟毓清笑着点点头,“这种话肯定不可信,就是没有灯,至少旁边的杏儿手里是有灯的,而且那桥那么宽,若是寻常走路,只会走在中间,就是走到边上了,也会有栏杆挡着,怎么可能会一脚踏进去?”
听完钟毓清的分析,池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她应该就是脑袋坏掉了,自己非要跳进去。”
钟毓清听到自己跳进去这几个字,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随后便勾起一抹冷笑,又喝了一口茶,“这也说不定。”
主仆二人心情大好,就听见外面传报的声音。
“小姐,老爷来了。”
话音刚落,平南侯便迈着矫健的步伐直接进了门。
钟毓清同池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道,钟婉灵这才刚刚出了事,平南侯就过来了,如今看来,平南侯的效率是越来越高了。
她正等着平南侯兴师问罪,便听到平南侯道,“你今日在寿辰上,为父听闻还做了两首诗,将李家公子都比下去了,实在是不错,大有为父遗风。”
这欣慰的语气,高兴的口气,实在是不像往日里平南侯会吐出来的象牙。
钟毓清略显惊讶地看了一眼平南侯,她实在不相信,既然钟婉灵那个院子里的消息都已经传到自己这里了,平南侯还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都已经知道自己的乖乖女儿受伤了,还能若无其事地来自己这里侃大山,看来这个平南侯对钟婉灵的父爱,也不过如此。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本来还以为平南侯这人,多少还能有点人性,如今看来是她高估了他的底线。
这个人,根本就是没有下限。
“父亲过奖了,不过是从书上看来的,算不得什么。”
平南侯一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寿辰上传出来的消息是八九不离十了,脸上更是笑出了几道褶子,“清儿啊,听闻长公主还把皇帝的赏赐给你了,可否拿出来让为父看看啊?”
第一回看到平南侯如此慈爱的模样,钟毓清感觉自己胃里翻江倒海,幸亏自己晚宴的时候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否则眼下还不好收场了。
“父亲说得哪里话,既然父亲想看,清儿哪有不给看的道理。”
说着,她就让池生将赏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平南侯看着这些东西,眼神里带着光彩,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宫里的东西,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件,都够普通百姓家里吃上一辈子的。
在平南侯眼里看来,这些赏赐的价值已经远远不能够用银子来衡量了,这代表的是长公主对钟毓清的欣赏,代表着钟毓清日后嫁到了皇家,能有多少发言权。
想到这里,他连忙招手示意管家将东西拿过来,“清儿,这是为父的一点点心意,这个也是先皇赏赐的,就留着你把玩。”
看到玉佩,钟毓清脸上更加震惊,这个平南侯到底要玩哪一套?
看出
来钟毓清面前的惊讶,平南侯解释道,“清儿,以前呢,是为父被人蒙蔽了双眼,没能照顾到你的情绪,有些时候,还让你受了委屈,你别和为父一般计较。”
说到这里,平南侯顿了顿,清了清嗓子,他还从来没有在家里人面前这么卑微过。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卑微,也是无济于事,原主曾经受到过的伤害,再也无法弥补了。
“父亲言重了。”
钟毓清眸子毫无波澜。
“清儿,你能理解父亲就好,”还以为自己的演技奏效,平南侯竟然从眼眶里划出来两滴泪。
“清儿,还记得你小时候吗,你经常在为父的书桌旁边转,见到别的小姑娘在放风筝,还来为父跟前撒娇,让我带你一起去呢。”
钟毓清心里冷哼一声,这些事,在原主的记忆里,清清楚楚,就是因为她老是转悠,结果被平南侯打了一顿,放风筝更是没门。
亏得他现在还能张的开口,说出来这番话。
“以前的事,可能你太小,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为父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就在为父的怀里,小小的一团,为父现在还能记得清清楚楚,就好像是在昨
天发生过的事情,日月如梭,真没想到,如今你都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都要嫁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