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到裴翎珩这么说,这桩婚事便不难了,只要裴翎珩点了头,就算钟毓清不同意,她照样能用太后的威严压的她低头。
所以,她现在就得衡量一下,让永夏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入王府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高兴,裴翎珩便接着道,“所以,本王决定将永夏收为义妹,日后永夏县主婚假,一律由王府操办,由本王来给她备嫁妆,整个京都里,只要是欺负县主,就是在欺负本王。”
闻言,太后胸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憋的她难受。
身后的嬷嬷见状,赶紧上前帮着她顺顺气。
“日后,县主相当于公主的身份,任凭哪一个也断不会轻贱了她,也不用去给别人做侧房。”
众人心里都清楚,就算永夏是一个县主,可是到底还是名义上的,之前还好,背后还有长辈撑腰,大家看在她身后势力的份上,还会给她几分薄面。
如今,家里能依靠的都没了,家里的田产,店铺都已经被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带走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光杆司令,只有一个县主的名头,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
若是嫁人
,想要嫁到高门大户里,可能是做妾,要想做正妻,肯定也必须下嫁,找个秀才,或者是家里有些银子,但是还没有功名的人家。
不管是哪一条路,都不是上上选。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来就要千方百计,不惜与虎谋皮,也想要进王府的后院,因为她已经没有选择了,这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身为女人,又是见识过后院的斗争的,自然知道一些后宅的门道。
男人对于后宅的争斗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那些手段,他们都是喜闻乐见的。
当年,母亲就是太不懂得低下身段,一直以自己郡主的身份自持,不让父亲纳妾,到最后才落得一个宠妾灭妻的下场。
她到死才明白,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刚开始的甜言蜜语,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他说一说,你听一听,这么过去就算了,偏偏她蠢不可及,还听进了心里。
对于男人来说,后院的女人当然是越多越好,所以,她本来以为,裴翎珩对于自己进不进王府,是无所谓的,主要就是钟毓清这个绊脚石,没想到裴翎珩突然这么说,让她心里狠狠地揪
了一下。
永夏的脸色黑的吓人,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一想到今后可能会嫁给一个人品还算不错,但是生活贫寒的士人,她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她荣华富贵了一辈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她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去过那种清汤寡水,每天为了几钱银子斤斤计较的日子。
但是,裴翎珩既然这么说,她是不是就没有希望了?
这都是因为钟毓清那个小贱人,不然,她的珩哥哥怎么可能这么狠心?
她才不要做他的妹妹,她只想做他的心上人,想要一生一世陪在他身边。
她眸子转了转,正准备开口恶心钟毓清几句。
见她的眼神不善,钟毓清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连忙站起身,笑道,“永夏县主若是不嫌弃,清儿便同王爷一同照顾你,清儿日后嫁进王府,便会同王爷一样,视县主为自己的亲妹妹,县主可以将我当做义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我和王爷讲,我们一定竭尽自己的所能。”
这一番话,彻底堵住了永夏的后路。
永夏张张嘴,又重新合上,半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太后也在一旁傻眼了,她从来没想过裴翎
珩竟然要当众要认永夏为义妹,这简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她在桌子下面伸手,捏捏永夏的胳膊,用眼神提醒永夏出声。
永夏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多谢珩哥哥,钟小姐,不过,永夏现在不缺亲人,太后娘娘在永夏的身边,就像永夏的亲身一般照顾,多谢二位的好意。”
她含情脉脉地看向裴翎珩,欲语还休。
场上的人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心里那叫一个波澜壮阔,看一台戏恐怕都没有这个精彩,还有方才裴翎珩的回答,让他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
若不是因为太后还在,她们都憋不住笑了。
不过难得看到太后脸色发青,她们心里倒是挺畅快,尤其是慕容嫣,自从看清楚太后已经不管她了,更是对太后充满了怨气,说到底,若不是她给了自己一瓶药,她又怎么会让白梦秋中了招?
她将自己推向了深渊,现在看到她没用了,自己却又像是没事人一样,想要抽身退出来,这也欺人太甚。
可惜她不能做什么,所以看到太后被教训,心里还是忍不住鼓掌。
二来,她自己不能嫁进王府,自然也不希望有人能够嫁进去,所以
,有这样的结局,心里最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