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一副想要吃了钟毓清的模样,转眼间就变得楚楚可怜。
钟毓清像看戏一样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永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便可怜巴巴地看着钟毓清,“姐姐,是不是因为王爷不在这里,你就不让我上马车了,方才姐姐这么慈悲,难不成都是骗我,都是为了做戏给王爷看?”
她抽抽鼻子,戏精上身。
钟毓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县主,你好端端的,我为何不让你上马车,我倒是想要问问县主,从方才到现在,我可说过一句对不住县主的话,县主突然这般惺惺作态,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倒是想问问,这是给谁看?”
永夏被她说的浑身不自在,故作镇定,“姐姐为何要这么说我?”
对于永夏的戏,钟毓清只能默默翻一个白眼,这演技明显比钟婉灵差的远了,若是钟婉灵在这里,肯定眼泪都掉下来了。
也是,毕竟永夏是县主,还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面子上抹不开,不像钟婉灵,只要是能达到目的,才不管用什么手段。
所以,永夏这种低段位的,只能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看着让人
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没等钟毓清说话,裴翎珩便大步流星走过来。
永夏背对着裴翎珩,冲着钟毓清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钟毓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倒要好好看看,尴尬的到底会是谁?
“珩哥哥,你回来了。”
永夏嘟着嘴,委屈巴巴地跑过去。
钟毓清翻了一个白眼,现在怎么还有人这么天真呢,找对象还是过家家呢?
裴翎珩连正眼都没给她,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甚至脚步都没变,直接走过去。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府上缺了什么,尽管来王府要就是。”
永夏一听便愣住了,下意识揪着裴翎珩的衣袖不撒手,“珩哥哥,你方才说什么,我自己照顾好自己,你难道不清楚,我到底是为了谁背井离乡,一个人到京都来的吗,你现在要让我走,让我去哪里?”
裴翎珩皱着眉头,目光冰冷地盯着永夏拉住自己衣袖的手,“永夏,放手。”
他知道自己眼下决不能心软,因为只要他心软,永夏这块狗皮膏药肯定会粘得更紧。
“我不放。”
永夏一脸倔强。
裴翎珩抬眸看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才松了一
口气,轻轻地道,“永夏,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以前也告诉过你,我心里没有你,我只不过是将你当成妹妹看待,并没有其他非分之想,你以前就没有听进去,我现在再次告诉你,我对你只有兄妹的感情,没有半点男女情意。”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每个字都好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地割在永夏的心头上。
大概过了好长时间,她才终于将裴翎珩的每一个字联系起来,想明白裴翎珩的意思,“珩哥哥,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她就可以,我就不行?”
她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但是就是倔强的控制者不让它掉下来。
“因为她和别人都不一样。”
裴翎珩提到钟毓清的时候,眸子里面盛着温柔笑意,“她在我面前,会笑会闹,完全没有将我王爷的身份放在心上,却是将我这个人放在心上的,我敢说,就算今日我不是王爷,她也不会改变分毫。”
他不知为何,突然将这些都告诉了永夏。
“我也可以,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和世间千千万万的女子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珩哥哥你自己看她是
这样与众不同罢了。”
永夏仍不甘心,“我今天晚宴的时候,其实一直都在盯着她看,她也是一个会娇嗔,会耍小性子的女人,我也会的,而且,珩哥哥让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的,真的珩哥哥。”
裴翎珩瞥了一眼她的手,将衣袖带过来,面色多了几分清冷。
“那是我在的时候,我不在的时候,她很坚强,是世间的女子少有的坚强。”
裴翎珩顿了顿,接着道,“她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对于我来说,谁都无法替代她,县主,你以后也会遇到这样的人的,所以,你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
说完,也不等永夏说话,他便径直上了马车,吩咐马车夫扬鞭催马。
马车后面扬起滚滚尘埃,将后面的永夏弄得风中凌乱。
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咳嗽了两声。
旁边的侍女抬手替她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脸嫌弃。
从太后身边到了这个小傻子的身边,不知道到底图了什么,就凭小傻子这点子智商,想要扑倒王爷,还真是异想天开,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竟然选中了这个小傻子,就算是从路边随手
拉一个,估计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