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夏一边听,一边不停地点头,当钟毓清讲完,她的眼神都变了,一脸崇拜地看着钟毓清,“嫂嫂,你也太厉害了吧,简直就是女子的楷模,谁说女子不如男啊,嫂嫂,你就是我的仙女。”
永夏向来不会抑制自己内心的感情,大概是激动过度,她一把熊抱住钟毓清,把钟毓清勒地翻白眼。
“好了,好了,你是不是想谋杀我?”
她拍着永夏的胳膊,永夏赶紧松开手。
“嫂嫂,我太激动了,这就是巾帼不让须眉!”
永夏眸子滴溜溜一转,抱住钟毓清的胳膊,使劲摇晃,“嫂嫂,你带我去见见世面好不好,若是我去当管事,至少也要先了解一下情况才好,免得再让别人说闲话,说我用身份压人。”
她嘟着嘴,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
钟毓清挑挑眉,永夏能想到这些,她还是很欣慰的,之前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而且,不想用身份压人,就说明她确实没有看错人。
不过,她这种撒娇的功力,钟毓清也是打心眼里佩服,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除了裴翎珩,估计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吃她这一套,她哪里还用得着抗战这么长时间,这个
山头早就攻打下来了,可惜,道路错了。
钟毓清心里叹了一口气,为永夏有些不值。
“自然是可以的,眼下还不算太晚,正好我同你一起去走走,也顺便把账房和掌柜的介绍给你认识,也省的明日你见到他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永夏连忙点点头,早就把那点儿女私情忘到就九霄云外去了。
她扶着钟毓清站起来,随后自然地将胳膊挎在钟毓清的胳膊上,自然得好像两个人已经相识很久,浑然就是好姐妹的模样。
若是不知道的,哪里能想象的到,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两个人的关系还势同水火。
裴翎珩站在门外,看着面前的两人有说有笑的场景,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赶紧揉揉眼睛。
就在半柱香前,裴翎珩悠悠转醒,见钟毓清不在旁边,便问旁边的侍女。
侍女回,钟毓清正在会客厅见客。
他便有些惊讶,这个时间,而且他如今又刚刚受了伤,王府怎么会有客人来?
问了问,才知道所谓的客人原来就是永夏,以为钟毓清正在教永夏怎么做人,他连忙起身,来会客厅观战,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种大团圆的场面,顿时愕然了
。
两人沉浸在话题中,完全没注意到门外的裴翎珩。
等差不多走到门口,钟毓清抬头,见裴翎珩立在门外,吓得差点跳起来。
顺着胸口,“王爷怎么起来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太医明明讲过需要静养,你瞧瞧就是不听。”
“永夏见过王爷,让王爷受伤,永夏心里也是万分愧疚,还请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永夏这一回。”
永夏大大方方,无比坦荡地行了一礼。
看得裴翎珩顿时又是一阵目瞪口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毓清微微一笑,“永夏,还是你自己说吧。”
这种抽刀断情的事,必须交给当事人自己来做,其他人插手,都带着强迫的意味。
“王爷,我已经想通了,今后呢,我便不再缠着你了,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是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既然王爷不喜,永夏自然也不会再去做无谓的挣扎,从今往后,王爷就走自己的阳关道,我自己走自己的独木桥,过去的事,永夏有颇多对不住王爷的地方,还请王爷原谅则个。”
听完这话,裴翎珩便释然了,“既然如此,我便既往不咎。”
钟毓清笑笑,拍拍永
夏的后背。
“天色不早了,正好赶上了饭点,府上备了饭菜,如今已经摆上了,来者是客,没有不用饭便回去的道理,清儿,请县主去饭厅用饭吧。”
这话,显然是将钟毓清当成了内人,将永夏当成了外人,若是放在以前,永夏肯定又会庸人自扰,内心憋屈得难受,可是如今,她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那就多谢王爷和嫂嫂款待了,”永夏落落大方,看不出来丝毫的异样。
饭桌上,裴翎珩一个劲地往钟毓清的碗里夹菜,钟毓清一个劲地往永夏的碗里夹菜。
永夏在钟毓清的筷子快要落进自己的碗里的时候,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下碗,“嫂嫂,你不要再给我夹了,你再给我夹,王爷恐怕下回就不让我来你们府上用饭了。”
钟毓清看到裴翎珩幽怨的目光,噗嗤一笑,拐了一个弯,将手里的菜放进裴翎珩的碗里。
“好啦,好啦,你多吃点。”
裴翎珩低着头,将菜扒拉进口里,“下回不许在饭点的时候来,来的时候自己单独找个桌子去吃。”
永夏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幼稚的裴翎珩,震惊之余又觉得有些羡慕,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