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不过是觉得,马上就要宫宴了,这城里查的严,我们兄弟俩背个死人出去,难免不会被人怀疑,到时候还需要上下打点,肯定需要用到银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用银子解决掉事情,小姐何必惹麻烦?”
钟婉灵皱着眉头,狠狠心,又扔了十两银子,“拿了银子,就要给我好好办事,你们两个都听明白了。”
看着两个汉子用一张草席将小檀的尸体裹起来,扛着走远了,钟婉灵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方才一直处于紧张地状态,才能冷静得应对两个汉子,现在放松下来,才惊觉自己的手心都是汗水,腿都软成了面条。
小桃连忙跑过去将人扶起来。
钟婉灵看着自己的手,双目出神。
“不是我的错,都是她,谁让她老说那个小贱人比我强的,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说那些,我也不会动手的。”
这边钟婉灵神神叨叨地回了家,一连在家里躺了好几日,难得安分守己。
宴会当天。
钟家门口一大早便来了一辆马车,看起来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马车夫急忙勒停了马。
池生一路小跑,将门口来人的消息送进去。
钟毓清还在睡着,声音慵懒的说了一句,“谁啊,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小姐,别睡了,赶快起来,王爷给您送衣裳来了。”
衣裳?
什么衣裳?
钟毓清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脑海中回忆起前两日的画面,裴翎珩正在用手丈量她的身材,她本来就很怕痒,感受到裴翎珩的手在身上游走,更是痒的直不起来身子。
“你别闹了。”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能一边软绵绵地抓住裴翎珩的手,一边求饶。
“我没闹。”
裴翎珩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我在给你量衣裳的尺寸。”
“胡说八道,”钟毓清只当他是在故意找理由吃自己的豆腐,“你就是个大流氓,人家裁缝都是用尺子量的,哪里有用手量的。”
“我量的,比裁缝量的还要准。”
裴翎珩继续在她身上游走。
钟毓清推不动,只能听天由命,任由他摆弄。
送衣裳!
难不成,他当日真的是在给自己将尺寸。
想到那天的场景,钟毓清连忙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真是羞死了。
“小姐,快起来了,你赶紧试试,王爷送来的衣裳合不合身,”池生将衣裳放在桌子上。忙
的团团转,“王爷也真是的,早不送晚不送,偏偏事到临头了再送,而且也没请裁缝上门量体裁衣,若是大小不合身可怎么办呢?”
听着池生的絮叨,钟毓清睡眼朦胧地从床上坐起来,她也想看看裴翎珩送过来的衣裳究竟合不合适。
换好衣裳,池生傻眼了,一脸痴相地看着钟毓清,“小姐,这衣裳什么时候量的?怎么会这么合身?”
她这几日一直跟在钟毓清身边,从没见过钟毓清进过裁缝铺,所以根本不可能去量体裁衣,王爷的眼光真毒辣,隔着衣裳,都能将钟毓清的身材看得这么准。
若是知道池生的想法,钟毓清估计会笑死,哪里有什么眼光毒辣,他那是手量的,只能说,这个流氓的记性还不错。
这件衣裳本来就是很显身材的,他竟然能把胸部那里记得这么清楚,一点不差。
脑海中突然记起来他当时的手法,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云。
“小姐,您穿这件衣裳可真是太美了,不知道小姐今日会不会成为宫宴上的焦点,王爷可真是太会挑衣裳了,这紫霞色,和小姐真的太配了!”
池生就像看着自己的姐姐一样,一脸高兴地
看着钟毓清。
梳洗完毕,钟毓清便出了门。
裴翎珩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他百无聊赖地靠在马车的车厢上,目光望眼欲穿地看着钟家的大门,只等着那一抹靓影。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紫霞色,随后便是一张小巧,略施粉黛,美的倾国倾城的脸。
裴翎珩微微晃了下神,随后才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牵起钟毓清的小手。
若不是此刻在大街上,他真想亲上一口那诱人的红唇。
他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清儿,你真美,看来我量的没错,衣裳很合身。”
钟毓清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没个正形。”
两个人牵着手,像连体婴儿一般,来到宫里。
不一会儿,暗卫过来,在裴翎珩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裴翎珩便一脸凝重,“清儿,你先逛一逛,我马上回来。”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知道他有要紧的事,虽然钟毓清心里有些不安,还是故作轻松,将他推出去。
她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