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成流,平平淡淡才是人生的真谛。”
钟毓清看着面前的花发呆,在历史的长河里,在宇宙中,人类的这一点文明不过是昙花一现,就连整个整个宇宙,都不能保证永恒,所以我们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既然已经盛开,那便用尽全力去活得漂亮就行了,何必整天自怨自艾,何必将自己的幸福寄托在别人身上,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想多了,她赶紧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夫人,“祖母,您说得话,清儿都记在心里了。”
“当然了,祖母并不是告诉你凡事都处处忍让,你是个心里有数的,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你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行了,咱们都是人,犯点错误也是难免的,你若是事事都想抓在手里,累的也是你,何必呢。”
钟毓清乐呵一笑,点点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一旦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了,咱们不能忍,清儿,你别看钟家比不过他摄政王府,摄政王位高权重,一句话能够让整个钟家陪葬,整个京都也要抖三抖,但是只要你一句话,祖母能够保证,倾尽整个钟家的所有,
也会为你撑腰的,所以,你不要怕,你背后还有钟家呢。”
钟毓清都快要流泪了,紧紧抱着老夫人,“祖母,你怎么这么好。”
“你这个丫头,好端端的,怎么还哭起来了,丢不丢人?”
老夫人嘴里说着,还是掏出来帕子给钟毓清擦擦眼泪。
“清儿,你要永远记得,在祖母心里,任何人都比不过你,你是祖母的心头宝,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贱自己。”
钟毓清重重点点头,将老夫人拥入怀中,“祖母,清儿记得,清儿值得世间的美好,因为清儿是祖母的心头肉。”
祖孙二人相拥一起,众人看着忍不住一阵辛酸。
另一边,裴翎珩正在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等着钟父下朝。
威将军素来不喜欢官场上的人情世故,自从先帝过世,他宣布自己永远不再踏足朝堂之后,便隐居起来了,鲜少有人能够见到他。
听闻有很多人带着大把的金银上门求见,都被连人带物赶出来了。
如此一来,朝廷众人的风向便一边倒了。
“什么东西,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一颗蒜了,不过就是一个虚名,等皇帝连他手里的兵权夺了,看他还在这里摆架
子给谁看?”
“罢了,罢了,同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让他自己自生自灭去吧,我们也别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不就是打了几场胜仗,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我看人家丞相还没有他的官架子大呢。”
虽然立下大功,但是朝廷中,依旧没人欣赏他的作风。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多会说话的人,就是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也都是装作没听见。
刚开始,别人在背后议论的时候,还会顾及他的感受,生怕自己受到报复,后来大家知道不会有什么后果,便都敞开了明说,倒也是过分。
这样的人,在官场中,应该叫不合群,所以威将军一直都是独来独往,要想打听他的事情,真是难上加难。
先帝登基大宝,威将军被封为开国大将军的时候,恰巧钟父也在场,他是历史的见证者,也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和威将军说得上话的人。
这也是裴翎珩等他的原因,因为裴翎珩想要从他的口中,了解一下这位颇为隐秘的开国大将军。
钟父下朝回来,听闻裴翎珩正在书房里等着,连忙火急火燎地小路小跑过来。
见到裴翎珩,
下意识便要行礼。
才刚刚弯下身子,裴翎珩便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大人不必多礼,如今本王已经是大人的女婿,大人是长辈,没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道理,实在是受不得这礼。”
本来钟父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他心里自然也清楚这一层关系,所以便没有扭捏,直接直起身子,问,“不知王爷等微臣,所为何事?”
裴翎珩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本王听闻钟大人同威将军交好,不知钟大人,对威将军了解多少?”
听着他问这个,钟父微微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威将军这种低调的人,也进入了王爷的视线了?
不过细想一下,虽说威将军平日里为人比较低调,在朝堂之上没有什么存在感,可是说到底,人家毕竟还是一届开国大将军,论身份地位,都是上上乘的,只不过世人大多眼拙,低估了这位开国大将军的实力,只顾着拉帮结派,人情世故。
王爷既然想要了解,那他也没有理由隐瞒。
按照如今朝廷的局势来看,未来朝廷肯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他已经是同摄政王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
损,所以,他更应该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裴翎珩,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