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家孩子是在我家孩子手上丧命?”
李瑾瑜吹胡子瞪眼,索性直接撕破脸皮。
“这就是证据!”王振东见他试图抵赖,气得胸口发闷,指着下方跪着的李云成,一字一句,“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你家儿子做了亏心事,才会这么害怕!”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当年之事,张大人早就已经定案,是你家儿子自己失足从楼上掉下来,同我家云成何干?”
李瑾瑜拿定了王振东拿自己没办法。
“爹,爹,我看到了,好多血,他要来找孩儿复仇了……”
听着李云成一番话,李瑾瑜气得差点撅过去,他恨不能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打回娘胎,回炉重造,可是孩子是自己惯出来的,他只能自食恶果。
王振东听着李云成的话,杀气腾腾,“李瑾瑜,你口口声声同你家孩子无关,你扪心自问,真的良心上过得去吗?”
他转身看着张成民,“还有张大人,当年之事,我丧子心痛,并没有过度深究,张大人又是用了什么法子将这件事隐瞒下来?怎么让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的,张大人是
否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张成民眼看着王振东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连忙撇清关系,“王振东,你胡说八道什么,当年的事,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但是本官办案,向来以证据为准绳,你不能信口雌黄,污蔑朝廷命官!”
张成民是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他王振东清楚得很。
见他用官威压他,他冷冷一笑,并没有放在眼里,“张大人这几年,应该捞了不少油水吧,若是我把账目交出去,张大人觉得,你这个朝廷命官的乌纱帽还能戴多久?”
张成民心里一惊,眯着眼睛,威胁道,“王振东,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这船翻了,咱们一个都跑不掉!”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张大人不知道,我这些年,被人戳了多少脊梁骨,外人都说,我为了银子,连儿子都不顾了,我已经受够了,当年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张大人必须给我一个真相!”
王振东向前一步,“听说王爷来了,若是张大人不想让账本落入王爷的手里,应该怎么做,张大人应该清楚。”
张成民心里拔凉,一双吊三角眼阴恻恻地盯着王振东,“本
官当初将你们两家说和到一起,这是抬举你,就算没有你王家,本官给盛家也是一样的,你如今倒好,竟然忘恩负义,你是不是忘了,你王家的荣威,都是从哪里来的?”
李瑾瑜心里忐忑,生怕张成民真的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连忙道,“张大人,看来王兄已经糊涂了,这疯子能做出来什么,咱们都想不出来,为了长远之计,在下建议张大人直接将李兄送进牢房里看守起来,等日后王兄清醒了,再放出来不迟。”
张成民心里略一迟疑,眼下王爷还在江南,好歹要避过风头才是。
王振东心里恼火,看向李瑾瑜的眼神似乎要喷出来火,“李瑾瑜,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李瑾瑜退后一步,同他拉开距离,生怕他猴急了跳墙,临死再拉着他去垫背。
“王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他脸不红心不跳。
“呵呵,李瑾瑜,你以为张大人今日若是将我投入牢里,就不会哪一天如法炮制,将你一脚踢下船?”
李瑾瑜眉眼闪过一抹犹豫,“王兄,我和张大人之间的感情,还不是你能挑拨离间的。”
王振东仰天大笑一声,“
李瑾瑜,你未免也忒看得起自己了,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若不是你眼下还有点用处,你以为张成民还会同你坐在一起喝茶?”
“你就不好奇,张大人为何非要做这个好人,当初将你我两家说和在一起。无利不起早,张大人想必也不是那种喜欢奉献爱心的人。”
见两人的眼神齐刷刷刷盯着自己,张成民心里一瞬间有些慌乱,他强装镇定,“王振东,你真是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
“来人……”
他叫了一声,见门外并没有人进来,面上闪过一抹狐疑。
“张大人别白费功夫了,”王振东笑笑,“你手底下的那几个虾兵蟹将,如今早就喝的东倒西歪了,这云月楼,张大人是不是忘了,还是我当年一时兴起建起来,不对,张大人应该不会忘记,毕竟当年张大人还来剪彩了。”
张成民脑袋上渗出来一层汗水,真的慌了起来,两只腿在宽大的袍子中抑制不住发颤,后退两步,直接摔进酸枝软椅上,这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
“王振东……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实话告诉你,张成民,今天
早上,有人给我送了一份大礼,若不是这份大礼,如今我还蒙在鼓里,我愧对铭泽,铭泽枉死这么多年,我身为他的父亲,竟然与狼共舞,他这些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