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做人可得要良心,你自己算一算,我去给你打过多少次酒了,我不过是想讨你一口酒喝,你便如此嘴角,如此抠抠嗖嗖的,行行行,我算是看清楚你的为人了,今后,再也别想让我帮你打酒。”
年轻这个家就住在酒店旁边,成日里被酒味熏着,若是换成旁人,肯定是乐得半夜能做梦笑醒,偏偏这个家伙是滴酒不沾的,两口便能倒下去醒不过来。
老齐家住得远一些,而且家中有个管事婆,平日里总是拘着他,不让他碰酒,他就只能把自己的私房钱偷偷拿给年轻的小伙子,让他回来里的时候,顺道帮自己捎点酒。
“唉,你这个人,你看看,我是这个意思吗?”
老齐有些着急了,“行行行,你既然愿意喝,你便喝罢,若是你倒下去了,出什么事,我可背不动你。”
年轻的撇撇嘴,“老齐,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心眼太实在了,所以才让你婆娘管的这么紧。”
年轻的满脸带着笑意,“老齐,你想想,高位上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惜命的很,将军既然敢在自己身边放这么少的人,那便是肯定得到了什么消息,大晋的兵
力应该要去黑云山了咱们这儿,就是没人,也没什么关系。”
老齐一听这话,便老脸一黑,只可惜夜色太黑,小年轻看不见他的脸色,还是兀自笑着。
“成日里被酒熏着,是条狗应该都能喝二斤酒了,怎么你还是一杯倒?”
老齐分明就是故意打击报复。
年轻气不过,脸红脖子粗,方才两口酒上了头,憋了一口怒火,像斗鸡一样站起身。
“老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老齐也不服气,他是惧内,可是平日里他最恨地就是别人拿这个说事。
年轻的怒火中烧,凉风一激,一股邪火窜上来,他上前一步,抓着老齐的衣领,推到城墙边上。
老齐吓得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白,煞是好看。
“别冲动,你看清楚了,若是我今日死了,明日你也逃不掉。”
年轻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也没有胆量真的将人推下去。
他刚想将手收回来,脸上突然一阵温热,仿佛突然被谁的洗脚水泼了满脸,只是着水还带着几分粘稠。
他的眼睛糊住了,低头咒骂着,“老齐,你这个老小子到底搞什么?”
老齐出奇的安静
,因为年轻的还按着他的脖子,他的身子后背还死死抵在城墙上。
年轻的好不容易将脸上的血擦干净,这才看见面前的老齐头已经没有了。
他吓得后退一步,老齐的无头尸身瞬间倒下来,砸出来一声闷响。
不过这种声音旁边的几个守卫都司空见惯了,甚至开玩笑道,“你可悠着点,老齐的年纪不小了,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这后半辈子,你可逃不掉。”
年轻的张张嘴巴,准备说什么,他才发现自己用尽全力,还是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他瞪大眼睛,瞳孔盈满了恐惧。
一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立在他面前手起刀落,瞬间让他倒在地上,正好砸在老齐的半截尸体上。
剩下几个守卫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面面相觑一眼,手里紧紧攥着弯月刀,壮了壮胆子一步一步靠近。
一步还没有踏出去,便倒在了地上,甚至到死,他们也没从对面的瞳孔中看到那个只用了一招便能够悄无声息地要了自己的命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裴翎珩一马当先,带领身后的众人,摸黑向漠北城池的将军府逼近。
乌泱泱的墨色夜空,完美的将底下如墨一
般流淌着的众人遮掩起来,不消半个时辰,整座漠北城便已经被大晋占领了。
凡是抵抗的西齐兵,全都是一击毙命,剩下的那些,都是为了保命投靠了大晋的士兵。
裴翎珩孤身一人进了将军府,像进自己家的后院一般,抬脚走进灯火通明的别苑,里面传来一阵旖旎的声音,令人遐想连篇。
裴翎珩抬脚,直接踹开了门。
房中,声音停顿一下。
“将军,外面来人了。”
宇文昭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自然心情十分不爽,“外面的那个,不想死的话,给我滚出去。”
裴翎珩坐下来,看着影影绰绰的活春宫图,嘴角带着一抹嘲讽,“两军交战,宇文将军倒是雅兴。”
听见声音,宇文昭瞬间软了身子。
床上白花花的舞女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两条玉臂已经缠上来,“将军,来我们继续。”
宇文昭面色阴冷,直接拿起旁边的簪子,让叽叽咕咕不停的舞女永远闭上了嘴。
一阵浓重的血腥气传来,宇文昭闭上眼睛,面色贪婪地深深闻了一口,用舌尖舔了舔正在不停流出来的鲜红妖娆的血,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