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误会喻季了,”喻季一脸无辜,“皇上不知,在喻季的家乡,若是女子看上了男子,便不需要藏着掖着,直接挑明了说就是。”
她挑挑眉,“而且,我们族人,都是喜欢自己欣赏的人,皇上既然想让我放过江影,那我便只能选皇上了。”
裴翎珩拧着眉头,溢出满眼的不耐烦,扬起手正要将人推下去,还未动作,便看到门外款款进来的钟毓清。
钟毓清满眼欢喜瞬间冰冻,破碎到只剩下震惊。
“你……你们……”
裴翎珩连忙将人推下去,站起身准备解释。
钟毓清抬手止住他,声音格外冷静,“你别过来。”
“清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说了,”钟毓清冷漠的转身,声音冰冷似利箭,仿若能够插进人的心窝子。
“我本以为你昨晚对我的说的那些,是你的真心话,没想到,不过是我自欺欺人,一厢情愿罢了,”她抬头望天,努力将眼泪憋回去,嘴角溢出一抹极为惨淡的笑,嘲讽开口,“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并非是圣人,终究是我错付了。”
喻季一脸看好戏的神态,双手环抱于胸,一侧嘴角上扬,
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场面。
裴翎珩拧着眉头,他张张口,努力想要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却只吐出来一个字,“不……”
钟毓清说完,抬脚便走。
望着她的背影,喻季心里忍不住鼓掌叫好,这女人,不哭不闹,竟然有种英姿飒爽的意思,倒是有趣的人。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高兴,毕竟裴翎珩正在气头上,她还是保命重要。
她捏着嗓子,鼻头发酸,两行清泪瞬间从面上滚落下来。
红公公一脸愕然,嘴角抽了抽,心里啧啧称叹,从前,他还以为翻脸如翻书只不过是一句戏中的话,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竟然炉火纯青。
“皇上,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姐姐也不会……”
裴翎珩顾不得理会她,直接追出去。
喻季吸吸鼻子,抬手擦干净面颊落下的泪水,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这个皇上,竟然还是一个痴情的种。”
钟毓清说得对,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向来是不相信男人的心的。
若是往常,男人见她这般小意柔情,哪里还顾得上正室,早就同她腻歪在一起了,没想到
这次竟然被无视了,她还真有些刮目相看了。
红公公斜睨了她一眼,对着底下吩咐一句,“你们看好她。”
匆匆跟上裴翎珩的步伐,奈何裴翎珩走得太快,他被迫只能一路小跑,大冬天里,大家能看得红公公好像刚刚出锅的热馒头,正在冒青烟。
红公公也不敢抱怨,不吭声跟着,一直到凤仪宫门外,才停下来。
“皇上,您还是别来了。”
池生拦着门,一脸为难。
“你去同娘娘说一声,事情并非她看到的那样……”
他心里一阵兵荒马乱,烦躁不安,“罢了,你去告诉她,我有话同她说。”
池生讪讪一笑,“皇上,我家小主吩咐过,若是我给皇上开门,便砍了我的脑袋,奴婢寻思着,还是命重要,皇上还是回去吧。”
“池生!”
裴翎珩捏着拳头普天之下,也就是她的贴身丫头才敢拦着他。
池生嘿嘿一笑,连忙跪下来,“皇上恕罪,娘娘正在气头上,您就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奴婢也是为了您好。”
男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家伙,自己做了错事,还想着上门赔罪,臭不要脸。
裴翎珩气得脸色铁青,“红公公,
你还愣着干什么?”
红公公瞬间反应过来,走上前冲着池生拱拱手,“池生姑娘,得罪了。”
池生一听这话,连忙抱在门上,“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动我。”
红公公红着脸,“姑娘,咱家是个奴才,不能算是男人。”
池生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还能这么解释,连忙扯着嗓子喊,“杀人啦,杀人啦,皇上,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
一边说,一边悄悄打开门。
裴翎珩连忙走进去,在背后冲着池生悄悄竖起大拇指。
池生消停下来,看着裴翎珩的背影,擦擦脸上的汗,“娘娘,奴婢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她自幼便生在高门大院,见过不少男人偷欢的案例,往往最后都是女人服软,还得屈辱地将小妾风风光光迎进门,这还是好的,还有甚者,女人不服软,男人刚开始还哄着,最后便厌烦了,扔下正室整天泡在温柔乡里。
裴翎珩走到门外,正欲推门进去,推了几下,才发现里面顶住了。
钟毓清知道,凭着池生肯定没法挡住,所以还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