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她想要怀疑云逢雨,而是刚刚走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她被关的地方非常偏僻,不认识路的人,想必都找不到。
偏偏云逢雨找到了。
还这么顺利地把她带了出来,由不得她心里不疑惑。
云逢雨像是没听到一样,靠着路边停了车,嘶的一声,抬手捂住了头。
李曼歌这才发现,云逢雨的头也破了一点,血迹已经沁了出来,把她的头发粘住了。
“曼歌,帮我拿纸巾。”
云逢雨轻声地说着,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李曼歌之前的情绪。
李曼歌快速地抽了几张纸巾,按在了云逢雨的头上。
隔了一会儿,云逢雨转头看向她,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曼歌,还好我找到你了!你不知道,你这些天音讯全无,把我急坏了。我请了私家侦探,快要把丰城翻遍了,这才找到你被关的地方。”
“我刚刚带着人去救你,他们把看守的人引走了,我这才敢进去。没想到里面还有个男人,把我吓死了,还好那个男人见我之后起了色心,完全没有防备,被我一酒瓶砸晕。”
说着,云逢雨露出一抹小得意的笑容,伸手握住李曼歌的手。
“曼歌,是你福大运大,不然我真没把握把你救出来。”
一番话,合情合理,再加上头上的伤,李曼歌点点头,绷紧的神色放松了。
反握住云逢雨的手,她咧了咧嘴,笑得难看。
“小雨,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多害怕,我以为自己会被困死在那里。”
“没事了,没事了。”
安慰了李曼歌之后,云逢雨悄然地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住处,然后,把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李曼歌听。
当然,疗养院发生的事情,云逢雨并不清楚。
消息被封锁得严严实实,她百般打听,也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有仇家上门,然后,云初月失踪了。
“太好了,那个贱人,一定是被抓走了,我希望那些抓她的人,好好的折磨她!”
李曼歌恶毒地眯着眼,狠狠地说。
云逢雨脸上也是相同的阴狠的笑容,她从旁边的桌上拿过一个精美的盒子,在李曼歌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
李曼歌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地问着。
云逢雨勾唇,笑得得意非常。
“这个,是云初月那个不要脸的妈给她留下的玉佩,她回到云家,就是想要拿回去,看得比眼珠
子还重要。我已经约了她明天见面,如果她不出来,我就把玉佩毁了。如果她出来……”
露出一抹兴奋又残忍的笑容,云逢雨眼神期待无比。
她看着李曼歌,语气高亢。
“曼歌,你想想,用这块玉佩威胁云初月,让她跪在我面前向我祈求,多么痛快的一件事情!”
云逢雨得意地笑着,眯着眼睛,一脸陶醉。
似乎,已经看到云初月跪在她面前的模样。
李曼歌也跟着一起笑,目光却落在那个锦盒之上,深沉莫测。
夜。
安静无声。
云逢雨打了个哈欠,走出了书房。
这个三室两厅的套房是独属于她的,为了能够有一个独立的空间,特意置办的,每次不想回云家的时候,她都会住在这里。
自然一切都是齐全的。
她伸了个懒腰,打开主卧的房门。
“天啊,累死了,睡觉,睡觉!”
一边嘀咕着,一边关上了主卧的房门,清脆的落锁声响起。
又过了一会儿,次卧的房门悄悄地被推开,李曼歌慢慢地探头出来,看了看主卧的方向。
安安静静地听了许久,确定云逢雨的房间没有声音之后,她这才放轻了脚步走出来,走到书房门口,用最轻的动作
打开了书房的门。
随后,她快速地按亮手机,借着微弱的光芒走到书桌边,惊喜地发现,云逢雨给她看的那个装着玉佩的盒子,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李曼歌脸上露出一抹癫狂而有几分扭曲的笑容。
她探手,就把盒子紧紧地抓在手里。
让云初月下跪求饶,看云初月像个哈巴狗一样求自己,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以错过!
想到云初月对自己低头,李曼歌心里就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云、初、月!”
她咬牙切齿地念着云初月的名字,暗夜中,发出一声低沉短促的尖锐笑声。
随后,她紧张地捂住嘴,然后,快速地溜出书房。
回到客房之后,她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换了衣服,拿了云逢雨给她准备的东西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