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仓库。
“不能放!”
云逢雨着急地大吼,在封经纶的手下人散开的瞬间冲过去,把封小逸夹了起来,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架在了封小逸的脖子上。
封经纶皱眉,目光阴鸷。“云逢雨,你做什么!”
“做什么?呵……”云逢雨冷笑,低吼。
“封经纶,我被你们父子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做不成自己,也做不成云初月。受了这么多折磨还跟在你身边献媚,就是因为你会对付封竞宸。而我,要对付云初月。现在你要放了这个小杂种,护着云初月,我告诉你,休想!”
云初月咬住嘴唇,没说话。
这会儿她不敢开口,怕刺激了云逢雨。
牙关紧咬,云初月手上更加用力,匕首刺在封经纶的脖子上,伤口更深。
封经纶明白这是云初月在威胁他,赶紧努力地偏头,避开一点。
他恼火地瞪着霍思柔,阴沉又凶狠。
“云逢雨,我们能救了你,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劝你最好好好想想!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会留你在身边,吃香的喝辣的,女人追求的一切,你都可以拥有。若是你不顾我的生死一意孤行,就别怪我让你死相难看!”
“封经纶
,你以为,我会怕么!”
云逢雨目呲欲裂,夹着封小逸步步向前,逼到了云初月和封经纶面前不远的地方。
声音幽冷无比,刻骨怨毒。
“我承认,我以前怕死,怕封竞宸和云初月报复我,我每天都战战兢兢地活着。厉行出现的时候,我以为我有了靠山,有了希望,结果呢!”
云逢雨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似哭似笑。
“你们把我送上了手术台,让我一次次地感受着刀子刮过我的脸,看着自己一点点的变成了我最痛恨的人。你们却还说,这是为了我好,为了给我报仇!你们真当我是傻子么!”
云初月心里震动,看着云逢雨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里只觉得悲哀。
是啊,如果不是被逼,谁愿意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不过,震动归震动,云初月却不同情。
云逢雨如果不是自己作死,一直对付她,甚至一次次地差点把她陷入死地,也不会被封竞宸看场眼中钉肉中刺一样对付。
路都是自己走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云逢雨就是属于那种不作不会死的。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云初月的目光却是死死地盯着云逢雨的一举一动,
心悬着,很怕她一个冲动,手里的匕首就刺下去。
她越紧张,手握得越紧,匕首已经刺进了封经纶的脖子里。
鲜血流下来。
云初月没有看到,云逢雨却看到了。
她兴奋地盯着殷红的血,脸上涌起一股疯狂的病态的快意。
刺下去吧!
刺下去!
云逢雨握紧了手里的匕首,仿佛扎在封经纶脖子上的匕首在自己的手里一般,不住地用力着,用力着……
云初月相准机会,猛然扑过去。
自从出事之后,云初月被封竞宸特训,身手虽然不是上佳,但是对付平平常常的两三个壮汉已经不成问题。
更不用说云逢雨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而且,云逢雨的注意力正在封经纶的脖子上,没有留意云初月的动作。
更重要的一点是,云逢雨在怒斥封经纶的过程中,已经无意识中地走到了距离云初月和封经纶两个人很近的地方,一下子就被云初月扑倒了。
干脆利落地一个肘击,云初月直接把云逢雨打得唇角流血,一脸懵逼。
一探手,云初月就把两把匕首都抓在手上,在云逢雨的大腿上一划,抱着封小逸就往门口的方向跑。
一系列的动作兔起鹘落,快得让人
反应不过来。
狼叔也带人冲进来。
“拦住她们!”
封经纶怒吼,眼眶都瞪得猩红了。
一个手下给封北亭割断绑手的婚纱,三个手下追过去,云逢雨满脸疯狂地瞪着云初月的背影,拿出了一直藏在她身上的枪。
手颤抖着,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一枪打在了云初月脚边不远的地方,在水泥地上溅起了火星。
云初月夹着封小逸一个踉跄,却死死地咬着嘴唇,逼着自己冷静,来回绕着弧线往前跑。
狼叔手上,也出现了一支枪,对着云逢雨的方向,精准地扣动扳机。
云逢雨中枪,枪当啷一声落地,人也砰的一下倒了下去。
封经纶恢复自由,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血腥的气息弥漫在鼻端,让他的眼底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