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起了电话。
“苏梅,你有没有教养,谁教你随便挂长辈的电话的!”
杨春花怒不可遏,觉得自己作为母亲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苏梅平静说道:“杨春花同志,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请你把电话挂了。”
“苏梅……嘟嘟嘟……”
苏梅又把电话撂了。
很快那部乳白色的座机又响了。
苏梅接起。
这次杨春花没有再破口大骂,直接说了他打电话的目的。
“你回来结婚,我和你爸已经给你说好了婆家,快回来。”
苏梅:要不是怕给大队制造麻烦,她真的不想理会这个自说自话的女人。
“想屁吃。”
这次苏梅重重把听筒给摁了回去。
苏梅想着这样下去不行,要不要秋收之后回一趟苏市处理掉这段无用的血缘关系?
后面杨春花又打了几次,苏梅都没去接,杨春花急得团团转。
苏强让她亲自来一趟黑水县把人逮回去,到时候把人给关起来,结婚嫁了人就不会想着往外跑了。
杨春花觉得有道理,收拾了行李,带着苏运坐上了去辽省的火车。
这对母子找上门的时候,苏梅拿着网兜和鱼叉带着沈建军和廖西一起去她上次捞鱼的位置。
钱满福不知道苏家的那些污糟事,一听一个是苏梅的亲妈,一个是苏梅的亲弟弟,对方还拿出全家福作证,他就让人把杨春花带过去。
杨春花站在篱笆外,看着被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小院,墙根码放着的木柴,沈柔从山上挖来的不知名野花正在篱笆墙边摇曳生姿。
她想起了苏梅以前也是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从来不需要自己动手。
苏梅下乡后,所有的家务活都压在了她身上,还要伺候一个半瘫的男人,杨春花早就苦不堪言。
现在看见苏梅下乡之后不仅没吃苦,还有钱在外面租老乡的房子,她不仅不为苏梅高兴,心里竟隐隐恨起了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