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这天,顾棉一大早就被叫起来,这才不当宫女几天她这懒筋已经遍布全身,软绵绵的任由汀兰向竹为她穿衣,就连洗脸漱口时也是汀兰一句话,她一个动作,听话的不得了。
梳妆打扮拾缀好一切已经是半个时辰后,顾棉的睡意总算是过去了,打开房门准备沐浴下清早的阳光,一开门就愣了。
和珅着松绿长袍站在树下,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回头含着笑意看来“可算是起了?”
手上门上挠了两下,顾棉问道“你来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汀兰叫起的时候来的。”和珅说着示意顾棉上前。
这还没多久!想到她在里面哼唧着抱怨着的话全让他听去了,顾棉的脸轰的一下红了,象征性的往前挪了几步。
和珅却是不满意两人现在过远的距离,大步一迈,两人间的距离瞬时缩短,顾棉觉得自己一抬头都能碰到他的下巴,一只大手掠向她腰间,她反射性后退一步。
退完又觉得有些尴尬,指着和珅手上的香囊问道“这是什么?”
和珅却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把香囊系到顾棉腰间,这才回答“茱萸囊,今儿是重九。”
从小就背着“遍插茱萸少一人”,今天真正感受到,顾棉止不住心里的新奇,低头握着香囊翻来覆去的把玩了好一会儿。
也亏了和珅有耐心,站在那里任由顾棉把香囊边边角角都研究了一遍方才开口“走吧,该去用饭了。”
早饭一向是清清淡淡的小菜配粥,今天倒是多了一样点心,顾棉拿起一块“桂花糕?”
前几天也没见饭后还上了点心的啊。
旁边的管家正要开口解释被和珅伸手拦下,却是他自己从顾棉手上拿过那块桂花糕,迎上顾棉疑惑的目光“今日不叫桂花糕,叫蓬饵。”
蓬饵?顾棉这才想起以前不知在哪里看到过,古人过重阳节都要登高,插茱萸,食蓬饵,饮菊酒。
果不其然,饭后管家请示和珅“大人,马车已在门外。”
马车里,顾棉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自从上了马车,和珅就一直盯着她看,任是再粗心的人都忽视不了他的目光。
“这簪子不错。”
原来他看的是自己头上的簪子,顾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不就是你送的那支?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那天在街上他说了一句,今天早上梳妆时她才特意让汀兰为她戴上的。
听了她的话,和珅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眼里嘴角的笑意蔓延了一路,直到下车还没收起,惹得管家的目光在顾棉身上流连了好几回。
这顾小姐也是好手段,平日里也不见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要说也就是那张脸招人了些,竟能让大人有这般好脸色。
这几日大人对这位顾小姐的态度府里众人皆知,以后不出意外怕是要叫一声夫人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分……
走了没几步就见前方纪晓岚带着两名侍从站在前方山脚下,远远见到他们还挥了挥手。
顾棉快走几步上前“义父也来登高啊!”她能出宫可是多亏了这位纪大人,当然要亲近些。
纪晓岚笑眯眯点头,把顾棉从头到尾打量了好几遍“阿棉近日过得不错?”
你这都用反问句了,还用我回答?顾棉装作没听到,对和珅招手“和大人快些!义父说他等得急了!”
这小丫头!
纪晓岚笑着摇头,却也不点破,只是等到和珅走近了才说“阿棉怎么还是大人大人的叫着?莫不是你在府里摆架子了?”
才慢了几步这两人就编排起他了,和珅轻飘飘看了顾棉一眼,却是对着纪晓岚问道“哦?依纪兄看应当叫什么?”
纪晓岚捻捻胡须“我唤你致斋,阿棉自然不能与我一道,要不,就用你本名善保吧,也显得亲近。”
善保?!顾棉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宁愿叫和大哥!
那边和珅已经点头“倒也不错。”
顾棉见他一边点头一边看她,显然是让她叫一声听听,舌头绕了好几圈才声若蚊鸣“善保。”
和珅没说话,纪晓岚哈哈一笑“阿棉不要害羞,大声些。”
“善保。”第一遍出口,再来就没有那么难了。
和珅这才满意,应道“嗯。”
“东汉时,汝南县里有一人名唤桓景,他所住的地方突然发生大瘟疫,桓景的父母也因此病死,桓景到东南山拜师学艺,仙人费长房给桓景一把降妖青龙剑。桓景早起晚睡,披星戴月,勤学苦练。一日,费长房说:‘九月九日,瘟魔又要来,你可以回去除害。’给了他茱萸叶子一包,菊花酒一瓶,让他家乡父老登高避祸。桓景离开回到家乡,九月九那天,他领着妻子儿女、乡亲父老登上了附近的一座山。把茱萸叶分给大家随身带上,瘟魔则不敢近身。又把菊花酒倒出来,每人喝了一口,避免染瘟疫。他和瘟魔搏斗,最后杀死了瘟魔。汝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