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郊的宁静之处,矗立着一座清幽的别园。别园周围绿树环绕,花草繁茂,宛如一处世外桃源。
然而,此刻别园中的却时不时传来一声声闷哼,像是有人在极力隐忍着伤痛而发出来的。
别园的一个厢房内一个女子静静地躺在房间的床上,她的脸上和身上都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与坚韧。一名女大夫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清洗伤口,重新换药。尽管大夫的动作已经十分的轻柔、小心,可还是能感觉到女子的疼痛。
只见那女子紧紧咬着一口银牙,牙齿间发出轻微的 “咯吱” 声,仿佛要将所有的疼痛都咬碎在齿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她的眼中泛出红意,那是清洗伤口带来的剧烈疼痛所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尽管她极力忍耐,但疼痛还是让她难以自控。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混合着紧张的气息。安静得只能听到大夫偶尔的嘱咐声和女子压抑的呼吸声。女子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的遭遇,究竟是谁将她害至如此地步?她也不知道救她之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痛苦的画面,心中的不甘与愤懑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着。她发誓,一旦恢复,定要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而此时,她只能默默忍受着伤口的疼痛,期待着早日康复,展开自己的复仇之路。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光线略显昏暗。一个老婆子正恭恭敬敬地站着,对着一名身形高挺、一身红衣的年轻男子禀告着女子这几日的状况。那男子脸上戴着一个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眸。
老婆子微微垂首,语气谦卑地说道:“公子,那女子这几日还算安稳,大夫每日悉心诊治换药,女子虽疼痛难忍,却也极为坚强,不曾有过多抱怨。”
年轻男子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他微微颔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只是淡淡的丢下了句:“让大夫好好诊治,有事及时来报。”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那红色的衣袂在空气中轻轻飘动,仿佛一道绚丽的火焰,转瞬便消失在房间门口。
城内,大理寺少卿程府内,程之敬夫人徐氏正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神色忧虑。她手中拿着一方丝帕,轻轻地绞动着,目光定定地望向远方出神。近几日她总是莫名的感到心慌:已经过了好多时日了,也不知道筱儿她们平安到达老家没有,也不见差人回来报之。她每日牵挂着是吃不香、睡不饱。
这时,一个老嬷嬷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过来,放在了徐氏一旁的石桌上。轻声对着徐氏:“夫人,屋外风凉,您可得小心着凉呀。还是早些回屋去吧。”
徐氏微微摆了摆手,说道:“我并无大碍,只是想在这儿坐坐。我心中挂念着筱儿,她都回去有一段时间了,怎的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呢?”
那嬷嬷柔声宽慰道:“夫人,您不必太过忧心。老爷可是安排了不少人随行护送小姐呢,而且小姐她们走的又是官道,定然能够平安到达的。许是回到老家后需要重新置办物品、修整房屋,过些时日估计就差不多会遣人回来通报情况了。”
徐氏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愤恨之色,说道:“我家筱儿真是平白无故遭此灾祸,不就是无意中说错一句话嘛,晋安公主竟要如此严惩我的筱儿。我就是担忧啊!你说外面的那些个谣言如果是真的,你说她会不会暗中下毒手?”
那嬷嬷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夫人,慎言呐。那可是天家公主,我们可惹不起。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又要给程府招来祸端。这两日因为这传言闹出的事可不小,听说圣上大怒啊!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徐氏咬了咬唇,眼中满是不甘:“难道我筱儿就白白受了这委屈?她这正好年华要是在老家蹉跎了,她以后可怎么办?我这做娘的心里实在难受。”
嬷嬷轻轻握住徐氏的手,劝解道:“夫人,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盼着小姐以后能平平安安的。老爷如今在朝中也不容易,我们可不能再给老爷添麻烦了。”
徐氏沉默良久,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罢了,罢了,只希望筱儿能平安脱过这劫,早日归来。” 她的目光再次望向远方,心中满是牵挂与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