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缓的摩挲,让慕长云惊跳起来,一下把人甩了出去。
谁知柳栖雁趴在床上也未再起来,只是翻了个身,微敞的领口露出了锁骨,笑得慕长云心跳都变速了,维持着沙哑的声线冲慕长云勾了勾手指,道:“长云,良宵苦短,何不与吾同赴极乐?”
卧槽这货是吃了□□还是变成了□□?!
慕长云绷了绷没绷住,低头转身直接出了屋,把门“啪!”的一声甩上,满脸通红,头顶冒烟。
良宵你个大头鬼!这大白天呢!
如果说此时的慕长云还是一头雾水,期望着柳栖雁的反应如同老大夫所言只是一时现象,那么在柳栖雁再度昏睡了十二个时辰后,醒来时一脸天真懵懂地冲他道:“慕云云,求抱抱!”时,他的表情终于彻底裂了。
这日里的柳栖雁表现得十分乖巧,既不咬人也不发春,只是粘人得紧,几乎慕长云一离开他片刻,就会哭闹不休。
是的,哭闹。
慕长云看到这货那张完美英俊的脸皮,哭得被糊满了泪水,头都大了。之后只能默认自己身上多了个人形负重,走到哪儿背到哪儿,喝水会张口,吃饭就得喂,如厕都得他带着,洗浴更得他出手。
一整天下来,慕长云维持着面瘫脸,内心却是极度崩溃的。
终于挨到人又睡了过去,他也不知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提起心——谁知道十二个时辰后,这人又会变成什么样?
睡下后的柳栖雁,面色平和,嘴角微微勾起,呼吸轻浅,全无醒时的闹腾,反而给人一种静美安详的感觉。慕长云轻轻抚了抚这人的面颊,无声叹了口气。终究是他的不是,才害的这人受累,所以无论如何折腾,他也硬不下心肠对他说不。
更何况,这人还是他心悦之人。
替人拢了拢被子,慕长云走到床边的小柜子前,蹲下身,把那日得来的书匣与令匣取了出来。
那日之后他让庄中的家丁打捞寻找,并没有发现逃走二人的踪迹,反而捞出了不少散落在水底的渔晶,原本也算是意外之喜,但心乱之下的慕长云对此完全不想多理会,只让人将之一股脑儿地塞进了库房里,心里则对那逃脱的二人咬牙切齿。
前几日他让下属彻查了之前刚重生回来时赶走的那些手脚不干净之人,最后找到一个世代在这庄子里为仆的老头。这人曾听祖上传下来,言道这庄子底下有秘密藏着,但也没放在心上,直到自己仗着几代在这庄子里,跟脚深厚,渐渐的便好吃懒做,欺上瞒下起来。之后被赶出去更是怀恨在心,所以一见有人来打听慕家庄子的事,就把这不知真假的秘密绘声绘色地给传了出去。
慕长云知晓此事后也是叹息,他赶人那会儿,才刚刚重生回来,哪里会知道还会有这般秘密隐藏,只想着把那些叛家之人统统遣走了事,没想到事情发展出人意料,最后竟扯出这么一段麻烦来。
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思虑不周,对武林中的险恶也估计不足。
拿起手中的小令匣仔细端详,发现整个匣子严丝合缝,完全没有能打开的方法,不禁有些疑惑。
这小匣子外观质朴无华,质地非金非玉,拿在手中便有沉重之感。纯灰色外表上却暗有流光隐现,在烛火的光芒中,显出一丝格外的神秘与贵气。轻轻用手摩挲,冷硬却又光滑如丝的手感,更是让慕长云暗中有了猜测。
这匣子,只怕与其中的大诏令,同为就是传说中不惧水渍不惧火灼的影移绝脉矿所打造。影移矿据说几百年前便已绝脉,只在三国皇室中尚有些收藏,没想到当年豫帝如此大手笔,连令匣都是用这矿所造。
只是匣子四周几乎看不到缝隙,究竟该如何打开?
慕长云用手一寸一寸地摸索过去,几遍之后,才在匣侧边发现了极其微弱的不同之处,将之小心移开,显出了一个形状奇异的孔洞,心知这该是锁眼之处,其形状大小与当日在石穴中,那慕氏族人可走之门上的孔洞一般无二。
所以,还是要家主令信么。
既然暂时打不开,慕长云只得将之放回柜中,转而又看向较大的书匣。
书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檀木盒子,并没有雕刻多余的纹路,却给人十分肃穆厚重之感。
打开匣盖上的暗扣,整个盒子里只有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内里书页保存得十分完整,并没有因为洞中的水汽而腐朽。
慕长云轻轻将之捧起,发现书页并非纸张所制,而是经过特殊硬化处理的绢帛,手感十分特殊。
翻开了第一页——
【无论观书之人是否为吾之子孙,若有缘习得慕家心法,则可按书中所言之法,将之逆行,则可有不同感悟。】
无疑,这算得上是一本武功秘籍,之后数页皆是图文并茂的细致教导。若不懂慕家心法,观之则犹如天书般无法理解,但在慕长云看来,内里的功法思路奇思诡妙而惊才绝艳。
慕家心法原本来讲已可算得上极其上乘的功法,中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