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其实准备跟上去的。
路乔有所感觉,回头看了保镖一眼,“我就是下去见个朋友,跑不了,你们不用防贼似的盯着我。”
也许霍宴派保镖守在病房门口是好意吧。
但是她很烦霍宴这么把她当犯人一样看待,不让人来看她,她出去保镖也会贴身跟随。
这种没有自由的感觉,真的让人很难生得出什么好感来。
她对保镖的反应因此显得有些冷淡,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好吧,那您尽快上来吧,毕竟您现在还生着病呢,外边天气凉,容易加重病情。”
路乔的脸色缓和了些,跟他们道了谢,乘坐电梯下了楼。
一下楼,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她脑子里被钢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一瞬间,都有点想直接转身回去了。
这个时候医院的小花园没什么
人,冷冷清清的,秋天落叶枯花,景色也确实没有春天的好看。
路乔远远地就看到了凉亭里边坐了个人。
笑了笑,眼底温柔的神色更浓。
她从姜星沉初中时候就开始资助他了,一路上看着他成长过来的,是真的把他当做了亲弟弟来看待的。
“星沉。”
她喊了一声姜星沉,亭子里的人转过身来,“姐姐。”
脸色却很古怪,没有久别重逢的欢喜,甚至连目光都飘忽的。
但是路乔烧的昏沉,这个时候反应没有清醒的时候敏锐,竟然没注意。
她往亭子里走,没走几步,余光就看见一个黑影。
下一秒,她的口鼻上就被捂了什么东西,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鼻腔。
眼前的视线顿时就恍惚了,她隐约里看到姜星沉从亭子里冲了过去,张口想要让他快走,结果就听到他说了句“对不起。”
她都来不及想姜星沉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晕了过去。
——
酒吧里,灯光迷离,灯红酒绿的迷惑人眼。
易之跟发小在说话,忽然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下意识地回头,霍宴手里的酒杯,现在已经成了地上的几片碎片。
里边的酒也成了地上的一摊水渍。
霍宴连看都没看一眼,捏着手机忽然就站了起来,脚步匆匆的朝门外走。
易之连忙跟着追出去问,“宴哥,你去哪?”
霍宴回了他回一句,“路乔出事了。”身影就已经没入了黑暗里。
易之先是皱了下眉头,心想,路乔到底是怎么了,一天安生日子都没过过,现在是又出了什么事。
目光瞥到临时停车点,忽然就想起了点什么,嘟囔了一句,“还说自己对人家一点感觉都没有,关心则乱,要是对路乔一点感情都没有,怎么可能
知道她出事,就这么急匆匆的就要走。”
说着,朝他的背影追了过去,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诶,宴哥,你别跑了,医院里这有好长一段路呢,你要是跑过去,最少都得两个小时呢。”
他从兜里翻出了车钥匙,举着晃了晃,“车还在停车场呢,你站路边等一分钟,我把车开出来送你回去。”
霍宴这才停住,回头看了易之一眼,路灯下,神情莫名。
他中了什么邪了,医院离酒吧多远,竟然知道路乔失踪了,就急匆匆的起来了。
还真准备跑过去吗?
眼神变了几变,他捏紧了手机,转身折返了回去。
坐着易之的车到了医院,车子都没停稳,霍宴就下了车,几乎是狂奔向了病房。
易之出声诶了一声,却没喊住霍宴,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停好了车之后,跟上了他的脚步。
病房里,没有了病人,只剩下了保镖两个人。
低着头,愧疚又忐忑的面对着霍宴。
“抱歉,霍总,是我们没有看好太太。”
保镖将刚才的事情详细跟霍宴说了,越说头低的越低。
“太太不让我们跟着去,我们看太太迫不及待下楼,以为就是要见好朋友,就没有坚持跟着去,结果,三个小时都没见太太上楼,我们这才觉得不对劲,等下楼去找的时候,才发现太太已经失踪了。”
路乔失踪了?!
易之的心里一惊,本来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结果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棘手的事。
霍宴虽然并不承认他对路乔有太多的看重,但是他知道手术中出了一点的小失误,就已经震怒成了那个样子。
更何况,现在人竟然在他们医院失踪了!
这要是人找不回来,霍宴估计是要把他们这个医院给拆了,还不能够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