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网上他也没看见提刀夜行发过“唉”这个字!
他不一直都是嘴贱又活跃,酷爱水群几条小皮鞭都拉不回来吗?
他想到一个可能性,问出了内心的疑惑:“你这是……失恋了?”
他女神嫌他技术不好?
“没关系的老哥,知道你是第一次,听说处男多早/泄,况且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回头多看几部片子……”
“嘟嘟嘟嘟嘟——”
手机里一片忙音,提刀夜行把电话给挂了。
谢鸣冷漠脸。
他居然怀疑自己……不行?!
压根就不是这个问题!
一会儿后六喜的电话又打过来,响了好久谢鸣才点了接通。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六喜打着哈哈。
“我们没有[哔——],”谢鸣说,“她好像不喜欢我。”
六喜:“你第一次谈恋爱?”
“嗯。”谢鸣点头。
十八岁他就开始写作,刚好是高三那年暑假,然后整个大学都埋头在一本笔记本电脑里,一有空就往图书馆跑,查资料写大纲写稿子,自由时间一去不复返。
记得有一次写悬疑文,他借的全都是犯罪心理有关的书,一连好几个月,图书馆管理员都眼熟他了,还以为他要去犯罪。
所以,哪有什么时间去接触女孩子。
六喜给他分析:“你跟你女神都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昨天生病了,她下午回来一直照顾我,然后我……把她强吻了。”
“她居然没一巴掌扇过去?!”六喜惊讶。
“……”又想挂电话了。
“我知道了,她一定是事后才反应过来,后悔自己没扇巴掌,所以把你甩了?”六喜又说。
谢鸣深呼吸,忍。
自己有求于人,跪着也要听完。
“你是不是傻啊,她都过来照顾你了,普通邻居顶多给你找点药,像你说的她应该很贴心,一般哪有这样的?”听了他的叙述后,六喜噼里啪啦说一大串,“我打包票,她肯定对你有感觉。”
是这样……吗?
郁筝也彻夜难眠。
打开手机屏幕,显示着是凌晨一点刚过。
她在微信上找梅子,这夜猫子果真没有睡,在追一部恐怖片,躲在被窝里一边享受刺激一边尖叫。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你跟他在一起时会感到愉悦,他生病你牵挂,寸步不离照顾他,平时你们虽然不是无话不谈,但总有一种默契……这是什么关系?男女闺蜜?”
“男闺蜜一般都是备胎。”梅子发来一段,“你喜欢他吧。”
郁筝凝视着那五个字,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清早下了场细雨,空气闷热,让人困倦到不愿出门。
郁筝照例早起往练声室跑,美女老师见了她讶异不已:“怎么失眠了?黑眼圈这么重。”
她打个哈哈说因为比赛。
吊嗓子又练表情练表达能力,三个小时下来郁筝累得坐下喘息,耳机里还播放着那段旋律。
决赛要准备两首曲子,这是第一首。
“郁筝小姐,有你的快递。”
她正惊讶为什么会收到电话,拿了包裹拆开之后,里面是一个文件夹。
琴谱。
作曲者,张慕贞。
曲子新写的,秉承了张慕贞老奶奶一贯的风格,空灵,绵长,仿佛置身于红尘之外,看破沧桑。
每一个演奏家都可以是作曲人,老奶奶平生与她的丈夫留有不少不朽名篇,但那都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
曲子用的是古筝谱,手写的,那些音符在郁筝眼里是如此亲切,她的目光也不由得变得柔软。
也许,是她运气好。
遇到张奶奶,遇到……谢鸣。
末尾是她对郁筝的祝福,还有一个手写的签名。
老奶奶许久没有作曲,她在末尾表示她给的只是大致稿子,没取名也没有填词,希望郁筝能够根据自己的感觉来修改。
简直暖到心里去。
郁筝捧着这首曲子准备带回家好好研究,门口停着辆车,陆致摘下脸上的墨镜,“去吃个饭?这地方偏僻,不会被拍到的。”
她不由得想到谢鸣。
曾经他也开着车,风骚地对她摆pose,好似自己有多酷多像霸道总裁似的。
有些事情,该说清楚了。
“好。”
她同意。
因为那首合唱,网上有在炒郁筝与陆致cp的消息,对此,两人的态度一直是心照不宣。
陆致也没这个自觉,十分绅士地让郁筝点菜。
是她最爱的川菜。
他有留心她的爱好与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