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梅子的电话打来:
“筝筝新年快乐!第一个打电话给你的肯定是我!第一个给你送祝福的人是我吗?”
郁筝瞥了一眼沉迷得意的某人,摇头,“不好意思,已经被捷足先登了。”
梅子:“……”
“不过没事, 你也不是我的第一个。别忘了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郁筝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了。
请不要大肆伤害我。
谢谢。
谢鸣是初三回去的。
大年初七, 亲戚也走得差不多, 郁筝买了张机票就离开了家。
她跟着谢鸣去了趟英国。
他的父母和老一辈的长辈们都在那。
亲戚们待郁筝别提有多热情了。等到郁筝走的时候都在犹豫是不是住的太短暂了些,看见他们送别总归觉得内疚。
然后谢鸣表示, 等结婚之后可以常见,不差这几天。
结、结婚什么的……
郁筝当时就陷入了沉思。
谢鸣的生日是农历正月十八。
他一般过的就是农历生日。
今年特别巧,公历换算过来是2月14日, 情人节。
所以, 是该过情人节呢还是该过生日呢?
郁筝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她做了个更加干脆的决定。
回s市。
谢鸣赖到中午才起床, 习惯性去隔壁房间。然而房间里空荡荡的,连带他的心情也一并变得不好了。
差点忘了离筝筝开学还有半个月,她暂时不会回来。
今天可是情人节……
他正欲回房间继续睡,房门就被打开了。
郁筝拎着蛋糕进来:“生日快乐!”
他:“……??”
沉寂几秒,随即接过蛋糕随手扔桌上, 直接把她摁在怀里亲。
这还真是个惊喜。
郁筝有点喘不过气,等到他松了口才细细地问出声:“你是不是刚醒?”
谢鸣:“……”
啊啊啊!形象!形象!
“没事的,”她打着呵欠,“继续睡, 今天我一整天都是你的。”
他眯起眼:“睡?”
当她没说。
郁筝环视四周, 嫌弃:“我才走几天, 都不打扫房间了?”
虽然房间并不乱,但地板上布着层灰。
“现在就去。”谢鸣把她往沙发里带,“你坐着休息会儿。”
“算了,”郁筝斜他一眼,“寿星最大。”
半个月没回家,收拾起来自然要费一番功夫。
两人捣鼓来捣鼓去,三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中途把蛋糕充当了午饭。
上方插着“2”和“6”的蜡烛,谢鸣看着觉得心塞。
他都二十六了。又老……不,又大一岁了。
“年年岁岁如今朝。”待他吹灭蜡烛,郁筝跑去开了客厅的灯,又说道,“一样爱你。”
她眼底有璀璨星光。
说这话时,狡黠又俏皮。
丹凤眼温柔如水,仿佛渺渺眼波,不自禁沉溺。
“我也爱你。”谢鸣勾起嘴角。
有她这话,这个生日过的无憾了。
“许了个什么愿望?”她兴起,问他。
蛋糕抹上了一层巧克力,中间有水果夹心,周围镶嵌着樱桃。
谢鸣注视着她,她的唇是于樱桃一般的颜色,红的勾人。
他挑唇笑道:“不告诉你。”
当然是,
愿时光不带走我的爱人啊。
临近下午五点,郁筝带着谢鸣出门。
“去哪?”他挑眉。
“有个礼物要送给你。”郁筝瞥了他一眼,报出了一个地址,“钱包带了吧?”
他后知后觉:“带了。”
这条路他认识。
但这条路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其实这年头都是带一部手机,刷微信刷支付宝就能走天下。
不过走出门还是习惯性的带上了钱包。
郁筝便不再说话。
她带了个小巧的斜跨包,用来放手机和钥匙。但她穿着长衣长裤明明有口袋。
抵达目的地之后将车停好,郁筝又带着他走了些路,方才停下脚步。
谢鸣瞪大了眼。
走过来的这条路,他早就在心里念过无数遍了。
人们排成长队,皆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
那长队的尽头,是三个大字——
民政局。
他有着把身份证放钱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