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名杀手的战斗风格,与朝堂和武林无关,所以我猜测是来自外国,因为他们使用的武功都是来自他国。”
皇帝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外来之人,难怪我在天元国都找不到他们,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本帝还想着,是不是宫中的武者不行了,我还惩罚过他们呢。”
“嗯,十有八九是敌人。”
两人还在互相问候着。
程十鸢裹着一床棉被,无法透气,让她喘不过气来,只觉得浑身燥热,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她的额头上全是汗水,而且还在往下滴。
双腿保持同一个姿势,她早就麻木了,这让她很不舒服,每一分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他们到底要谈到什么时候?
他们的对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传入她的脑海,让她觉得这句话很陌生,却充满了对彼此的关心。
门外,两人正说着话,酒杯磕在了一起。
自己能不能在被窝里动一动?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手脚,实在不行了。
程十鸢小心地挪了挪脚,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动静,又试了试,确定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继续。
好不容易松开了脚,陌天歌松了一口气,总算不像刚才那么疲惫了。
要是真的一家人真的亲亲热热的,她也不会暴露。
但皇帝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考验江清宁,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关注,甚至连周边的情况都看在眼里。
可他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继续等待。
江清宁当然也发现了程十鸢在被窝中的动作,她一直表现得很好,皇帝也没有告诉她床上躺着一个人,所以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脸上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程十鸢伸了个懒腰,新的问题又来了,她喘不过气来。
被窝里的氧气很少,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她情不自禁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希望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她的声音很轻,好像是一只猫在叫。
皇帝没有再等,直截了当地问:“你在说什么?还是个女的?”
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江清宁。
程十鸢虽然听得很清楚,但还是很担心,不会耍什么花招。
她在祈求江清宁别告密,要是让皇帝知道自己和江清宁睡在一张床上,那自己就是跳到黄河都说不清了。
江清宁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满脸羞涩,尴尬一笑:“她是我们家的一个花房侍女。”
“我和你说话呢,她藏在被窝里,成何体统?”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听我们的谈话。”
程十鸢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江清宁并不慌张:“哥哥来的时候,我和她在一起,所以我不能让他看见,所以我才会让她睡在床上,哥哥要怪,就怪我吧。”
“我自然不会怪铖王,只是被窝里面缺少新鲜的空气,赶紧把人弄出去。”
程十鸢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程十鸢,江清宁当然不可能放出去。
他似笑非笑地道:“她胆子小,见了你肯定会吓一跳,再说了,我也是一时心急,忘了穿衣裳,怕弄脏了你的眼睛。”
皇帝的确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很轻很轻,从江清宁的表现来看,她对自己的保护也很严密,用不着她出面,惹得江清宁发怒可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宸王殿下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好逼着一个女孩子出去了。”
“多谢皇兄理解。”江清宁抱拳。
皇帝见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也该告辞了。
“劳烦你了,让你这个病秧子陪我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以后你要注意身体。”
“好,我听你的。”
终于,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张被单。
“你生病了,就别想着女人了。”皇帝叹息一声,有些无奈。
程十鸢缩在被窝里,听着皇帝的这番话,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
“多谢皇兄挂心,小弟明白。”
江清宁神色不变,平静的应了一声。
皇帝瞧不出端倪,只得将视线移开:“你安心养伤,我这就走。”
一边说着,蓝绝扭头就走。
“微臣告辞。”江清宁受了重伤,不能亲自送行。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皇帝转身就走。
直到那道声音完全听不见了,程十鸢这才掀开了自己脑袋上的棉被。
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通红了起来。
一抬头,便与江清宁四目相对。
这时,门被人带上,屋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程十鸢吓得往江清宁怀里缩了缩。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