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经理办公室中,戴着眼镜的干练中年开门见山地问出这句。
“没,没有。”
那娟姐也是被经理的气场震慑,潜规则这种事,在各行各业都属于常态……
“没有?那人多大的年纪?”
“不知道,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我看不到对方的脸,不过听声音,应该二十来岁。”
“行了,你出去吧。”
“好……”
这娟姐似乎很怕她们的经理,赶忙逃出了办公室……
“老大,需要我跟上去看看嘛?”
办公室一角,正在摆弄着差距的青年冷冷开口。
“不用,这小子应该不是一般人,不好女色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而且,他似乎很懂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还能拿出这么多来历不明的黄金……肯定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难道是同行?”
“应该不是……你看我什么时候用黄金跟你结算工资了?也许,是雇佣兵……”
“雇佣兵?那又怎么了?我就不信这一刀子下去,他能不死?我手下那么多弟兄,也不是吃素的。”
那青年显然不服,混黑道的年轻人,难免性子急躁。
“雇佣兵,都是疯子,你的那点本事,对付小混混还行,真要碰上硬茬子,你怎么死都不知道,自从宁州出了那件事之后,这片地头上大些的老板都被清扫了,不然也没有我们这些外地来的,根本不会有崛起的机会,老祖宗还说人外有人,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你的那一套,最好别乱用,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人……”
“老大?你说的……那件事?到底是啥事啊?老听你们提起,但谁又不敢说明白……”
那混子青年似乎对于这事很感兴趣,端来一杯茶水,放在中年经理面前。
“大概是三年以前……”
中年眼镜男人端起茶水,似乎在回忆一段过往……
“从上京来了个官二代,仗着自己家的关系,竟然调用了本地机关的力量,统一了这宁州的所有黑道势力,只要是不服从他的,几乎都被沉了海,那时候的北仑港口,经常能看见,飘在海上的麻布袋……”
“卧槽,这官二代这么狠吗?他不怕上头查吗?”
“我们这样的人,看上去过的风光,有钱有人,但是在真正的掌权者眼里,我们就是茅坑里的蛆虫,碾死我们都嫌脏了手,但却很简单……”
“老大,你这么说,不太好吧。”
“这就是事实,张华,你要知道,刀子,永远干不过权势,时代已经变了……”
“那,老大,后来呢?那个人,他怎么了?不是说,上头的人,都不管他吗?”
“确实,上头的人,确实不管,也就是因为他们不管,那官二代后面做的事,就更出格了……”
“杀人?贩毒?还是?”
“呵,他都是这里的土皇帝了,杀人放火,买卖毒品还算什么?他一方面拉拢白道,控制黑道,用校园贷诱骗少女卖淫,贩毒,买卖人体器官,甚至私自持有枪械!他们甚至想把宁州,变成第二个金三角!”
“我去……我以为这种人只有在电视上才有。”
“呵,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人口基数越高,社会经济越发达的城市,这种地方,每天失踪那么几个人,谁又知道……”
“那?他后来被查了?”
“是……但也不是,因为他在上京的家族一直压着这事,宁州又离得远,那些受害者想去上京上访,刚买了票,就会被发现,就算他们开车去,路上的监控也会盯着他们……”
“至于,这里的机关体系?本来就是他们的人了,更不会去查他……”
“然后呢,然后呢?他最后,是怎么被弄的?是上京派人来了?”
“不是……击垮他们的,是一个从下边一个叫石海镇来的公安……”
经理说到这里,手不住地颤抖,将手中的杯子捏得更紧了,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应该是回忆起了不太美好的过去……
“石海镇?嘶,我记得,那好像是个距离市区百公里外的海边小镇吧……”
“嗯……那家伙,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如果说,那个官二代只是个恶棍,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比恶棍更加可怕的疯子,一个人就敢对抗整个宁州的黑白两道,就连市局领导的命令,他都敢顶撞,市局公安厅厅长都挨过他的巴掌。”
“我去!这……这家伙胆子也挺肥的呀,公安厅长都敢揍。他很会打吗?会打有什么用啊,出来混,要有背景,要讲实力……”
经理瞥了一眼青年混混,眼中尽是不屑。
“这些他都没有,背景?他的父母只是高中教师,而他的身手,也就比普通人好一些而已……但是,他会动脑子,他把整个宁州黑白两道的人耍得团团转……”